当我选择直接攻读博士学位时,并非仅仅出于学术兴趣,而是愿以今日之所学为起点,在有色金属冶金的征途上,做一个永远怀揣赤子之心的勘探者,让青春在大国重器的锻造中绽放出应有的光芒。
我的父亲曾是一名军人,海训的浪与演习的风曾是他经年的行囊。他很少来参加家长会,但他从来没有忽视过对我的教育。从绿色军装到地方制服,他教会我的从来不是嘘寒问暖的细腻,而是整理书包时,物品要像枪支一样归位的严谨;是面对挫折时,军人从不轻易后退的刚毅。这份带着军旅烙印的父爱,让我在人生路上每一步都走得笔直而坚定。母亲的故事则藏在她收好的职业医师资格证和医学课本里。她放弃了医院的白大褂,却在随军到广西的岁月里,把自己炼成了家庭的“全科医生”。深夜收拾卫生时的沙沙作响,清早做饭的身影在晨光里闪烁,就连家长会的笔记,都记得比我的课堂记录还要工整。那些被她悄悄收进箱底的医学笔记,那些在灶台与书桌间奔走的日夜,让我一定要成为妈妈的骄傲。
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心中早有双重的坐标系。父亲用军靴丈量过的国土,母亲用爱温暖过的屋檐,共同成就了我。这份底气,让我在不断前进的路上从不惶恐,因为无论走得多远,身后总有军号与炊烟交织的灯火,照亮归乡的方向。这份底气,更让我有勇气拥抱那个真实的自己,拥抱那个卷也好、摆也好,都没有被大风吹倒的自己,拥抱那个从来没有放弃成为一个永远自由、永远明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