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之间,人的一生总只有半世浮华,学会在花开前满怀期待,花开时温柔似水,花落后低头赶路。要相信我们总能学会的,我们的生命就在当下。
——题记
时间总拥有着短暂的属性,尤其过往最甚,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在春天临近我们的跟前时,所有人都很幸运,不必奋力向前走,它也会急着撞个满怀。家乡的枯木想必在晨露的滋养中,也逐渐拥有了诞生绿色的权力……新生,用蓬勃来形容都太过苍白乏味。要走到大自然中,去一座山,爬上山顶,触摸初生的微微凉爽的阳光。触摸风息,带着远处诵经人的祷告。触摸一场蚊虫的叮咬。触摸山涧汩汩的溪水,我们总在想象,有方向的事物最终会到达哪里?它不会像是静谧的咸水湖,一辈子靠着降雨安之若命,它刚刚二十岁,正好在奔跑的年纪,创造支流,让周围充满生机。
激情四射的人往往具有一种光芒万丈的魔力,她会向周围的人播撒能量,仿佛欢乐本身。我一生中已有许多这样的朋友,有时候总是远行,遥遥万里,我们不会埋怨,她们正在见识我从未见识过的世界。后来的某一天,她们会与我面对面坐着,或是相互倚靠,把那些我未见过的美妙风景编成故事说给“孤陋寡闻”的我听。我在这世上,拥有着许许多多双发现美,收藏美的眼睛。
有方向的事物最终会到达哪里?时间会走动,不断靠近,我知道答案在来的路上了。
二〇二五年,冬樱花已经凋谢了大半,对于它曾亲吻路人额头这件事,现在想起来竟觉得有些惋惜。花是独一无二的,来年再开也并非此株。倒不是不能接受事物在时间行驶中逐渐被磨灭痕迹,但人往往如此,多情又绝情,伤感又释然。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不会习惯分别的,就还是保留分别时伤悲的敏感,这是我多情的证据。也是我对世界的感知力,冬樱花的凋零预示着这场粉红色的浪漫就要这样过去了。但来年也还会再开,这是一段新的故事,因为有新的事物,我们才模糊着感到自己的生命也焕然一新。“在冬日,提起笔来写枝丫上一只小小的虫子,虫子窝进了两个树枝中间,用臃肿的身躯拱了拱,触角晃一晃,仿佛钻进被窝的小孩,蜷缩成一个团子甜美的酣睡了;在夏日,写它树叶上的露珠,神似晶莹的宝石,宝石中折射出淡橘黄的阳光,一呼一吸携带着朝气。”用此般细致去切身体会当下,将当下看清楚,便没有精力回顾往事和担忧未来了。喜欢《现代诗学·浪漫主义》当中的这样一句话:“你的思想是否正如脉搏那般猛烈跳动着?”
热烈的生活,我们总能学会的,我们的生命就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