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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财经大学 - 《兰州财经大学报》

父爱如山之灵魂拷问

——写在父亲节之际

作者:财税与公共管理学院 张文斌    
2022-06-24     浏览(138)     (0)

不经历生死离别便不知生命之可贵!不体悟生活点滴便不觉父爱之如山!

看着病床上父亲“格网状镂空”的红色背心,我的眼泪瞬间在眼框中打着转转……担心父亲看到这朦胧的双眼,我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到了窗外,思绪回到了小时候一幕幕和父亲相处的难忘时光……

记得第一次看见这条红色背心还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兄弟俩在屋子里写作业,父亲在院子里洗头。透过敞开的房门我看到了父亲上身被几个小孔点缀的红色背心。那时候我猜想这些小孔可能是父亲电焊作业时留下的,亦或是吸烟时不小心烫开的……

第二次看见这条红色背心时是我上完研究生的一个暑假。终于学业可以告一段落了,在等待单位开学之际可以在家陪父母一段时间。一天,我洗衣服时正好父亲穿着红背心在院子里洗头。看着小孔加大孔的红色背心,我对父亲说“爹,你这背心也太旧了吧,该扔了”。父亲却说“穿着凉快,洗洗还能穿……”

后来,不记得几次看到过这条红色背心了……但是,有几件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

小学五年级过六一儿童节时,老师要求参加节目表演的同学着装统一。父亲看到少一顶鸭舌凉帽的我在小朋友中格外显眼,于是他骑自行车带我去了乡镇府周边所有的商店,最后终于用2元钱买了一顶。回到表演队伍中,我问其他小朋友他们的帽子多少钱?有的小朋友说1块钱,有的小朋友说1块5毛钱。仔细对比后发现,我的帽子比其他小朋友的要厚实一些、重一些。那时的我怀疑父亲可能不会讨价还价,也纳闷为什么父亲给我买一顶比其他小朋友的帽子还要厚重的帽子呢?

初二时,我的视力开始下降,吵嚷着让父亲带我去配眼镜。一个周末的上午,父亲给厂里请了假,专门骑自行车带我到市里配眼镜。走进眼镜店,老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在验完视力后介绍了几款不同功能和价位的眼镜,询问我们需要哪一款。父亲毫不犹豫地说“功能最好的那个”。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父亲为什么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功能最好的那一个?为什么不要一个便宜些的呢,或是好好跟那个老板讨价还价呢

…………

如此的小事种种,一直以来让我对父亲“耿耿于怀”……

今天,当一步步从重症监护室到亚低温监护室,再到神经外科病房,父亲的身影渐渐从陌生到了熟悉;从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到5小时后的第一次见面,再到33个小时后的第三次CT见面,我的视野却从清晰到了模糊……

得知父亲可以从“严防死守”的监护室转移到普通住院病房,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些许安慰。看到父亲这几天被汗水反复侵蚀的衣服,我的眼睛湿润了。在与看护父亲刚去外面吃饭的妻子通电话时,我提议买一套薄一点的线衣搭配睡衣将父亲的衣服再换洗一下。妻子回来后却带了一套大红色的纯棉内衣,我一脸的疑惑“为什么买了一套红内衣”。“图个吉利呀!医院是个晦气的地方,爸爸又意外受了伤,穿上红色的线衣线裤好驱赶身上的晦气……”当我正为父亲更换上衣时,在灰色的线衣下面发现了充满大小各异小孔的红色背心。

看着病床上父亲“格网状镂空”的红色背心,我的眼泪瞬间在眼框中打着转转……

多少年来,我们总是以学习时间紧、工作任务重为由,与家人聚少离多;曾几何时,我们为了工作可以凌晨3点打车赶往学生宿舍处置紧急情况,而在父母住院时不能第一时间赶到。曾经因为旁人的一句笑话,就让妻子从网上淘来的印有“KAWAYI”LOGO的T恤光荣下岗了;却不想,父亲一条红色的背心陪他度过了十几个春秋,见证了父亲对于自己的节俭和给予子女的深爱!

此时,我又一次想起朱自清笔下那感人至深的《背影》,想起《父亲》歌声中那“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三分;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吃了十分……”“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但愿时光能再慢一些,让我们多陪陪父亲!

但愿能早日完成学业,用余生去报答父爱!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