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文理学院 - 《湖南文理学院报》
写给未来的自己
作者:文史学院谭敏
作者写给未来的自己,表达了对迷茫的成长和青春的忧伤,以及自己对写作的追求和信心。作者希望未来的自己能够活得真实,实现自己的理想,并得到所爱之人的支持。
写给未来的自己。写这篇文章时,我刚刚过完19岁生日。我很迷茫,成长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意味着我不得不背着考研究生的重担像头牛一样慢慢前行,我要学会将浑身的棱角磨圆,和别人虚伪地相处,在喜欢的人的面前生气,在讨厌的人面前微笑。
以前,老师和父母整天在耳边谆谆告诫:你要努力学习,考上重点大学。然后高中三年我就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具体而言就是没猪吃得好,没狗睡得好,竭尽全力地做个人人称赞的乖孩子。然而,我的高考成绩匪众人之所思,当然也没有负那些不喜欢我的人的希望。我没什么了不起,我只不过是众多高考失败者中的一个;我只不过会写些赚人眼泪的东西。明白了这些,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原来,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我现在在大学里过着云淡风轻的日子,随遇而安,不随波逐流,自认为是个多愁善感而又激情昂扬的文学女青年,怒形于色,忧愁写在脸上。习惯了独自行走,独自在街上看到某个熟识的风景就蹲在那里沉默。我是个寂寞的孩子,常常在人群中笑得没心没肺,转过身泪水却模糊了双眼,以至于看不清远处的风景。郭敬明说: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忧伤是明媚的吗?我只知道我的忧伤是埋在心底的。我是个容易分神的人,风吹草动都能影响我的思绪。所以,我总是在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后,才在夜空的窗台下悄悄地写文字,记录内心的悸动,像个夜行的黑衣人。我喜欢把自己的手稿打印出来,虽然这会浪费我很多的时间和金钱,不过我乐此不疲。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的字写得不好看,事实上我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只是我总是随手记下一些心情,然后弄得不知去处。
青春未央。我爬累了,我开始从骨子里讨厌写些恶心自己也恶心别人的文章。我对自己写的东西一向很自负,说孤芳自赏也行,因为老师不喜欢。我把得高分的作文随手一扔,却把被老师改得“体无完肤”的作文小心翼翼地订好。我知道理论的重要性,也愿意认真记下老师反复强调的写作纲要,但我无法容忍把脑海中的杂感硬套在一种模式与框架上。
大学没考好不要紧,考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出来后找个好工作。这是父母眼中的理想生活。难道我就要这样活到死吗?我从不避讳“死”这个字眼,人总是要死的,姑且不论“死得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至少要死得不会后悔,死得理所当然。不后悔就是临死的时能满足地瞑目。我一直认为自己的理想庄重而务实:走遍我想去的地方,随心所欲地写下心中所想,我喜欢的人也深深地爱着我,当然做这些事情的前提是保证自己能够衣食无忧。我把我的理想说给我喜欢的人听,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以后说:第三个现在已经实现了,你不必再把它列入你努力的范围之内,第一个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完成,至于第二个理想,我恐怕你要感到遗憾了。不过没关系,你想写什么就洒脱地写出来吧,即使所有的人都不愿看你写的文章,我也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你才是真实的你。我早已泪流满面,原以为他又会说我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没想到他竟然学会了用“恶俗”的语言来催我的眼泪。我想诚实地写作很难,很难。
在花季里梦幻,在雨季里漫步,而今经过了成人仪式的洗礼,将18岁的人生挥洒在身后。我只期待未来的自己: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