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文理学院 - 《湖南文理学院报》
关于这个湖———关于《湖》的后记以及我的大学
作者:文史学院陈文双
该文描述了一个来自南方乡村的少年在白马湖畔发现自己的内心世界,通过文字表达了对生活的感悟和感激,同时也表达了对大学生活的怀念和感激之情。
几年前一个来自南方乡村的少年突如其然地站立在这片水域面前。他是见过山和土地的人。在下火车的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见识过“地”,而不见其“大”。火车从山区撞进了洞庭湖平原,然后他在那个叫白马湖的地方站住了。柳树、石桥、围栏、小道,与从读书馆里回来的人擦身走过。对于美景,只呆呆地站在岸边,是有违自然造化之心的,但又不能把它捧在手里,随身携带,于是他站成了翔游湖底的一条鱼……他发现像他这样的鱼并不是少数,偶尔侧目居然心神领会志同道合了。那条鱼就是我,志同道合的原因是文字,一同为文字而忧而喜的朋友,就如神色相通,激水扬声的同伴,我们有相同的鳞片。有时湖与文字混为一体了,与其说是鱼游于湖,不如说是人活于字。我把大学以来所写的诗歌和散文合成一个集子,并命名为《湖》,一是因为白马湖这片水域如同情人一样朝夕相处,一个默然不语而给我无限感觉和文字的情人;二是纪念在大学的几年里的糟糕或美好的生活,它们不是空无一物。在这里我曾经无比消沉,一段日子我整天徘徊于湖畔,我可恨日子就那么过去了,但我又只能任它那样过去,无所事事,最终我又可恨我自己。但后来我发现那些被我憎恨的日子并非全无意义,我要感谢生活赐给我的痛苦。我要特别提到一位叫秦的女孩,但我不能叫它秦。这期间我把自己都交给了诗歌,幼稚而无比真实的生活,我欣赏诗人、我的老师程一身《北大十行》里的话“我宁愿真实,不求唯美”,我开始平淡面对生活了。一句话叫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常感到的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假,以至于连真实都不敢触摸,只有文字才是真实的,才能触及人的底层。
这个集子的文字包括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写生养我的土地,它具有双层含义,有能触摸其轮廓的大地,更是心灵皈依的故土。正如一个作家说的那样,“关于那片土地,你可以恨它爱它,就是不能摆脱它”。而另一部分则是属于我的青春,那些快乐和忧伤的音符。自小我就是个感性的人,这点和我哥哥一对比就很明显。我们都喜欢文艺,书法上我曾很受他的影响,有过成为书法家的冲动。但我没有他那种毅力,即便是寒冬时节,也扶桌旁案,一坐就是半天,而我直到今天也不喜欢坐着看书,我乐意站着,并不时晃悠四处走动。如今他在书法上的成绩已经蔚然成观了,我是真正的眼高手低之徒。后来我发现文字很能触动我,对文字发生兴趣后,我的好动都不知所踪了。我对文字的态度有点写日记的味道,全是直观心灵的。这是所有诗歌和散文所不能避免的,也是它们的魅力所在。这里选的有些散文不全是所谓的文学,只是反映大学里对一些人事的看法,主要告诉大家我的这些文字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写成的,以更好的取得大家对这个集子的理解,仅此而已。
“诗歌是上帝用来惩罚人类的工具”,诗歌同样是生活的避难所,能够暂时提供一个精神避风港。我想到远在江门的兄弟,还有玉,我们将一起经受所有的苦难和幸福;我会记住大学里共同走过来的文朋好友伟杰、月明、赛辉,那些在我需要时给我帮助的人;感谢在生活上给我指点迷津的张姐,怀念和寒露师兄喝酒的日子;身在深圳从未谋面却给我极大鼓励的毕亮师兄,你是我追赶的方向;恩师程一身君,你的为文为人永远让我尊敬。感谢在院报的一年里老师给我的帮助。
湖美而终小,水草虽甜,但有样东西已经在鱼的胸口跳动,它是需要远游的。就像我必需毕业离开这个湖一样,一切都那样顺其自然。
谨以此集献给我的大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