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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州医学院 - 《滨州医学院报》

杏林春暖处,再续滨医缘

2025-06-25     浏览(23)     (0)

本文讲述了张凯迪在滨州医学院求学时的经历,从入学到毕业,他在学院度过了宝贵的时光,毕业后将以研究生的身份继续书写这段滨医缘。作者从心理感受和感悟两方面抒发了对滨医学院的热爱与不舍之情。


张凯迪 入学时

张凯迪 毕业时

四年前的初秋,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滨州医学院的门前,仰望那鎏金校名在阳光下流淌着庄严的光泽。九月的风裹挟着海边特有的咸涩,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将一片金黄的落叶轻轻搁在我的肩头。那时我不曾想到,这片偶然停驻的梧桐叶,会成为我与这片杏林结缘的第一枚书签,也成为了我青春最深刻的注脚。转眼冬至,自习室的暖气片烘着冻僵的手指,哈气在窗玻璃上凝成冰花,又被考研资料翻动的气流悄悄融化。那些与书本相伴的深夜,台灯将我的影子投在墙上,恍惚间与百年前烛光下苦读的医学生身影重叠。

教学楼的运动疗法实验室总是充满活力,各种康复器械排列得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记得第一次接触Bobath球时的惶恐,球体在我手下不受控制地滚动,就像我对这个专业的理解一样摇摆不定。而解剖学教室里,我们比临床专业多花一倍时间研究肌肉起止点,老师常说:“记住,你们将来要修复的是会哭会笑的生命,不是教科书上的插图。”

实习那年冬天,我在附属医院康复科见证了第一个“奇迹”。那位中风后言语不清的老教授,经过我们十二周的系统训练,竟然重新读出了《论语》的片段。当他颤抖着说出“学而时习之”时,浑浊的泪水划过沟壑纵横的脸庞,我手套上的治疗霜还没完全干透,就和我的泪水混在了一起。

当我的课题遇到瓶颈时,导师总是带着我喜欢的绿豆糕来鼓励我,糕点的香气与琼脂糖凝胶的气味在傍晚奇妙交融。“科研就像微量移液。”她转动着离心管说,“差之毫厘就会失之千里。”她教我在WB条带里读蛋白质的密语,在电镜照片中听细胞器的呢喃,那些失败的数据曲线最终都化作成长的年轮。

大学四年最温暖的守夜人,是永远亮在特教楼三楼的那盏明灯,导员熟悉我们每个人的性格特点,总能用最恰当的方式化解我们的焦虑。那些被他约谈的午后,办公室窗台上的绿萝听着我们的烦恼静静生长,而眼里的信任让我们重拾勇气,他不仅是管理者,更是我们在滨医最亲的家人,是我们青春岁月里最动人的护航者。

当鎏金的录取通知书在毕业典礼的礼乐声中翩然而至,那一刻,时间的河流仿佛打了个旖旎的漩涡。阳光穿过学士帽的流苏,在烫金的“滨州医学院”字样上折射出虹彩,手指抚过通知书凹凸的钢印,突然察觉这纸笺的温度竟与四年前那封录取信如出一辙,不过是把“新生报到”时的忐忑,酿成了“继续深造”时的笃定。当毕业歌的旋律攀上最高音,我轻轻将通知书贴在胸口,听见自己的心跳正与滨医近八十载的钟声同频共振——在这所赋予我知识与信念的殿堂,我们的故事,永远写着“未完待续”。

当行李箱的滚轮再次碾过校门前那道浅浅的沟壑——四年前它曾卡住我的轮子,如今却温顺地让路——我转身回望。滨医的主楼在夕照中宛如镀金的医学典籍,每一扇窗户都是翻开的书页。突然明白,这四年早已将某些东西深植血脉:当我在陌生城市看见白大褂会心头一热,当新闻里出现“滨医”二字会下意识屏息,当有人问起母校时会不自觉地挺直脊背。

毕业季的梧桐絮又开始飞舞,像无数个未完成的梦想在寻找生根的土壤。而我知道,我的那粒种子早已找到归宿——它落在滨医的仁心湖畔,长成了既能仰望星空又能扎根大地的模样。当九月的风再次吹过海边,我将穿着崭新的白大褂,以研究生的身份,继续书写这段命中注定的滨医缘。

(张凯迪 特殊教育与康复学院 已考取滨州医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