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因你欢喜我而写下它,非因这一千三百多个日夜屏幕上或长或短的文字,我写下它,一是狭隘地划分你符合我的审美,从外貌到性格,二是我也一样喜欢你,并想让你知道除此之外,或许也有在某几个廖廖的夜里,我看见彼此心事中重合的掠影。
我没有与你说假话,你像我在皖南村落的暮春中,找到的那枝嶙峋而瘦削的末冬,但你并不凋敝,寒冷,你不是雪圣洁中的隐晦,你比破开池泉的第一首诗还要富有力量和生机。
当然,因我喜欢你,所以我叠下这些冗句给你,可我又并不这么认为,不止我一个人会这么形容你的。
镜头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人更加羞于承认自己的缺陷,而是为了让瞬间的美,定格成永恒,我也没有与你说假话,我的审美是有限的,我定义不了任何个体的美,若你觉得从我口中所述的她是美的,那她本身便是美的。
比如此时,我不吝啬我的欣赏,我欣赏你,和我喜欢秋雨里的芭蕉,廊前的海棠,辛巴柔软的肚皮不一样,它是有桎梏的,它偶尔会让我忧怖,又常常令我愉悦,我知道你是永恒的,可随着命途的推进,我的欣赏又是否有相同的永恒呢。若你要问我值不值得,我会想到往昔岁月,我曾经追问,我托生成人是否值得,生活是意识流的产物,追问值不值得,会失去浪漫与黑白的色彩。喜欢也许是具象的,但它的抽象也常常令我苦恼。我不知还能怎么表达,才能让你感受到我肺腑里的灼烫--可人间也本就好烫。
我愿你走过普通,平安的一生,但这与谁而言,都是妄求,于是我希望你是永恒存在的个体,不因为爱,一切外物,盛衰轮转。行至此刻,我仍旧没有参透,那么多绝笔里,为何能用哀切而又充满希望的笔调形容他的爱人。人生若如,不是的,人生是一场谬论下的假设。
它本该在长安或者洛阳的某个手作店里被寄出,当我第一次感受到李白写的盛世,我忽然明白,为何一时洛阳纸贵。写荷花的诗有很多,我只喜欢古诗十九首里那句,“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它值得美人垂目,而你,请不要为任何一场雨叹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