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此多了一句暗语
害怕坐飞机,还想去海南,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坐火车去!零食备足,充电宝满格电,给女儿下载好动画片,50个小时算什么,我在哪儿还不是葛优躺。旅途的前半段确实是安逸而美好的,但自从我们头顶上来了一对和女儿同龄的双胞胎小男孩,就画风突变了。要知道,这三小只可都七八岁,加一块就是讨狗嫌的三次方,整日上蹿下跳不知累为何物。双胞胎妈妈是个声音软糯的南方女子,训起娃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只听她一声“牛帅”,牛帅无动于衷;又一声“牛俊”,牛俊充耳不闻。牛帅更调皮一些,被点的次数更多。从那以后,我和女儿之间就多了一句暗语,我只要一喊“牛帅”,她就马上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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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千与千寻》
曾经有一列始发吉林终到哈尔滨的绿皮火车,单程要6个多小时,但票价只需17.5元。坐上它,让我想起了《千与千寻》。因为票价便宜,火车所停靠的车站也都是很小的车站,有的甚至只有一个站牌,我连听都没听过。上下车的人也都是最最朴实的人。他们有的背着大包小裹,有的拖家带口,偶尔也有那种衣着整洁的商务人士,但上了车便开始闭目养神,甚至倒头就睡。在那趟列车上,喧闹与平静总是随着上车下车的人多人少来回交替着。列车走走停停,直到终点,似乎人生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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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食物的香气
上大学的时候,总是选择那种绿皮的慢车。也许是东北人骨子里自带的热情,北方的车厢里总是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有带烧鸡的、有带腊肠的、有带蘸酱菜的、有带煎饼卷大葱的……再配上点小酒那就更完美啦。对座的人慢慢熟悉起来,原本的拘谨不见了,大家交换着美食,聊着生活琐事,幸福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旅途也不再枯燥寂寞。偶然还能遇到一个萌娃,不哭不闹的看着你,开心的嬉笑,看着你吃东西馋得口水直流,咿咿呀呀地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过来讨要,这旅途更加有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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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备垃圾袋
第一次坐火车,是小时候从老家乘坐那趟开往吉林市的绿皮火车,是父亲带着我和哥哥出发的。我是独生子女,哥哥是大爷的孩子。那会儿坐火车不像如今嫌费时,小时候只觉得坐不够,热闹得很。同行乘客消遣的方式多半为喝酒打牌、闲聊嗑瓜子等。我们也不例外,我和哥哥坐在座位上,边聊天边嗑瓜子,但不同于大多数乘客的是,我俩将瓜子皮规矩地放在自备的垃圾袋里,与同车厢满地狼藉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旁有位老者,不由得向我的父亲竖起大拇指,与同行的人说:“看人家教育出的孩子,多有素质!”父亲瞬间洋溢起骄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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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掉闹铃呗”
说起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爱人去天津工作,我趁假期去探望,特意选了夜车。那是我第一次坐卧铺,特别兴奋。然而,车行没多久,我就后悔了。狭窄的床榻,陈旧的被褥,陌生的气息,此起彼伏的呼噜,无一不在考验着我。因为是慢车,卧铺车厢里也是上上下下的旅客,一夜辗转,不得入眠。快到天明时,不知是谁的闹钟又响了,一阵阵的鸡鸣传来,不依不饶。我实在困极,恼道:“谁的闹铃,不能关了吗?”可等了半天,也无人应答。鸡鸣依旧。后来,实在气急,掀了被子,坐起身来寻找元凶。这才发现,这个“闹铃”还真关不了。不知哪里上来的旅客,蛇皮口袋里装了一只活的大公鸡,蛄蛄蛹蛹,时不时鸣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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