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冬天,就得聊聊那漫天飞舞的雪花。
冬天的雪花是美丽清冷的,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踌躇,谋划着一场盛大的白色狂欢,时机一到,雪一下便是一整天。见过白色的精灵吗?看,它就在空中独舞,当它降临在树上、在河面、在泥泞上,无论清澈的水流还是污浊的泥泞,纯白的精灵都将在这一刻使他们变得洁白。
即使看了很多次的雪,每一次都如初次感受般充满好奇,每一片雪花都不一样,每一场雪又怎么会一样呢?大雪过后的世界一片白茫茫,这是白色的世界,是圣洁的天堂。冬天的固定节目就是堆雪人,把柔软的雪握在手中任意捏成各种形状。我的雪人是与众不同的,它的鼻子不是尖尖长长的胡萝卜,它有三角形的角和长长的尾巴。我喜欢跟它相拥,把它轻轻的圈在怀中,因为它是如此洁白又脆弱。
回想遥远的儿时,父母不喜欢看电视,更喜欢怀旧,于是家里总有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在咿咿呀呀地叫唤。妈妈喜欢煮饭的时候开着收音机,每当这时候母亲总是格外的虔诚,也很沉默,即使我在屋内打闹都不会责怪我。而我不习惯母亲的沉默,我总是跑到屋外,看外面空茫的景色,看橘黄色的太阳渐渐染红天际。
收音机安静的时候,母亲的笑容再次绽放,同时父亲爽朗的笑声就会传入耳际。我曾天真的猜想收音机具有魔法,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是它正在施法,它让母亲变得温柔,它还会把父亲从遥远的地方召唤回来。
即使大雪覆盖了屋檐,也挡不住未归的旅人对家人的思念,挡不住对家里那杯热茶的渴望。父亲总是按时出现在小道上,这时候我会暂时跟我心爱的雪人告别,挥动着手臂扑入父亲怀抱。你瞧,顶着一头雪花回家的时候,有父母的关怀,有伴侣的拥抱,有孩子的嬉闹,当抖落一身的冷清,便可感受世间最大的温暖,一日三餐,幸福不过如此。
晚饭尽了,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父亲搂着我说工作的趣事,母亲低头含笑编织着毛衣。而我是最不老实的那个,时而在父亲身边打滚,时而在妈妈身边撒娇。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生活却如此有趣,如今回忆如老电影般在脑海播放。
一场雪道不尽心底滋生的温暖柔情,雪的洁白体现着冬天最纯粹的感情。当雪花飘落在我的头发,我的衣肩,我的手心,它在我的温暖中慢慢融化,而我的心灵也感受着它带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