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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文理学院 - 《文理学院报》

家有爱犬

作者:邓洁    艺术学院2023级    
2024-10-22     浏览(47)     (0)

编者按

小狗是本土狗,通体白毛,只有左臀与额间有着小片黄毛,奶奶说小狗长的有点不好看,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丑丑”。

夏日的夜晚,风收起了脚步,拂动树叶沙沙,止不住的蛙叫与蝉鸣更显得夜静了。静悄悄的夜里传来几声狗叫,叫声清脆,划破了夜的静,那是我家的狗。

刚来到这个家时,它还很小,半大的身体可有着劲了,后爪一蹬能窜到几米远。第一次与它见面,它颤着身子,眼里还泛着水光,一眨一眨地观察着我,因为刚被奶奶逮回家里,周围的环境对它来讲是陌生的,见到有人靠近,它便害怕地低着颈呜呜叫几声。但即便叫了,也是气势不足,与其说是警告生人,不如说是叫给自己听的。看着它这般胆小,奶奶说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是这样的,小狗待了几天,似乎看惯了我,我蹲着靠近也不叫唤了。它轻摇身后的尾巴并试探的迈出两步,后来发现我笑着看着它,胆一下子膨起来了,垫脚后退小步,后肢用力一蹬,便窜到我的面前来,我蹲下摸了几下它的额头,小狗可能知道我对它没有恶意,之后总想要跟在我身后。院子里、厨房外,它听到我说话走路的声音便会朝我奔来,彼此的距离也在不觉间缩短了许多,一开始保持一米的距离,后面半米多……半米,到最后小狗紧挨着我。

小狗是条土狗,通体白毛,只有左臀与额间有着小片黄毛,奶奶说小狗长的有点不好看,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丑丑”。当看见丑丑飞扑向我,摇曳着身后的尾巴时,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适合它,明明如此可爱不是吗?

老人们常说这种狗聪慧,《述异记》中记载,诗人陆机在洛阳养了一只叫黄耳的狗,某日,陆机思乡心切,就对黄耳说:“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驰取消息不?”黄耳欣然领命,只用半个月时间就把陆机写给家里人的信送到吴郡吴县,还带回来了家人的回信。黄耳死后,陆机用棺木厚葬它,坟墓则叫“黄耳冢”。

土狗在老一辈眼里是可靠的形象,我从她们口中知道,土狗上可守家,下可防贼,大多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养一只。我家的小狗虽然看着小小一个,但血脉里的责任感半分没落下。每当有人从门前小路路过时,它会猛地竖起耳朵,像天线一样接收信号,同时睁大双眼,仔细盯着门外,直到路过的人离开。小狗经常趴在院子里,感觉有什么动静,耳朵唰地就竖起来了。某次,二婆婆来找奶奶借东西,恰巧只有我在家,小狗没有见过她,以为她是坏人,一直对她低吼警告,我听到声音走出去,就看见它警惕地跑到人面前拦路,我怕它撞到二婆婆,便急忙唤它并向二婆婆打招呼,小狗见不是生人就悄悄绕到我身后,不再吼叫……

小狗实在聪慧,奶奶也夸它,我也总觉着它通人性。

它可以像个孩子一样闹腾,也可以像朋友一样陪伴,在开学前两天,我收拾着我的行李,小狗就趴在旁边静静看着我,收起了玩闹的一面,不再和猫咪打架,也不趴在院子里,像个稳重的护卫,一直守在我的脚边。它更粘我了,想时时刻刻都与我在一起。我当时因收拾东西有点忙,忽略了小狗,还是奶奶说了一句:“狗儿也想跟你走了……”我才注意到。待到最后一天,小狗却没有跟着我转,它早早地趴在了院子里,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我把行李安放好,隔着大门回头唤它:“丑丑,再见了,我要走了!”小狗依旧趴着,没有动一下,只是望着我。

坐上车子,走了一小段路却猛然听见小狗的回应:“汪!”

隐约听到的犬吠划破了我心里的静,波动的是满满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