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技荒芜的年代,人们信仰神灵,他们占卜、求佛、问天。对于那些无能为力的时刻,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大家对待不可抗力的方式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神明之怒,水可泄,堤可决,天崩地裂,生灵涂炭,避无可避。人们战战兢兢献上牛羊、财宝,组织盛大的祭祀仪式,祈愿灾难过去,祈祷人间太平。在绝望之际,有人开始迷茫,这样做真的有用吗?难道人族真的只能任人宰割?是谁掀翻了这祭祀桌?是谁萌生了问天意?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人们开始发问,这天地万物都凭倚了谁的意志?人们的目光开始移向自身。虽然仍旧逃不开祝巫引路,但存了人神对赌的野心。
西方的神话是诺亚方舟,上帝救人,而我们的祖先则是精卫填海、愚公移山。与其求天,不如求己。华夏民族骨子里有着非凡的意志,这意志驱使我们不断进步,激发出强大的民族创造力。
在与神明的对话中,我们向着天空。在与天空的对话中,我们创造了奇迹。
那片天空中有着日月之行,有着星汉灿烂,有着浩然宇宙气,有着悠悠无穷意,更有着万古先贤思。仰望那片苍穹,我们做了千年的“摘星客”。“揽慧星以为旍兮,举斗柄以为麾”,我们要书写民族的摘星史。
问天者天问之。我们能否实现这摘星梦,我们又该如何实现这梦?
在敦煌飞天的神话中,我们得到了启示。我们是否也可以像仙人那样飞起来呢。可是我们没有翅膀,要如何飞翔呢?公元14世纪,明朝有个叫万户的人做了一个民族航天史上的重大尝试,他要利用火箭来飞天,结果大家都知道,他失败了,可是民族飞天的第一步成功了。我们开始造起自己的“天梯”——火箭。此后又出现了“神舟”“天宫”“北斗”,我们也建起了自己的“宇宙”。
在千年的问天历程中,我们成了自己的“神”。但我们始终都明白,我们依旧不是那虚无缥缈的神,成功只是因为我们付出了世代的探索和艰辛的努力。
浩瀚之下,是人类的生存所限,却不是我们的能力所限。人类的顶峰在于突破限制。问天,也是问我们的极限。
那么人生也需要问天,我们能拥有怎样的能力,我们又将创造出怎样的奇迹。从山村放羊娃到空间站的载荷专家,从立志登天到成功登天,桂海潮的人生真的可称登天,一步步走来都在打破自己的极限。我们青年人的信仰里也该存着问天之意,才能真的岁月生花,鹏程万里。
科技是人类最好的问天之作,科技开创了未来,而人类又书写着科创的未来。科技无止境,要想科技问天,人类就要永存创新之意。开新天,辟新地,我们的步子才能迈得更远。
悠悠问天意,不尽时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