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蒙山岚气簇,皑皑雪色,衬着雾凇静竖。素螭随风舞,蜡象懒拥书。仙灵何须小红炉,山外凉气正淑。
朱轮浅照白银粟,蒙蒙日光,点染冰河摇动。六出悲天暮,锦鲤盼日出。寒玉乍裂鱼高跃,金鳞映日早出。
雪落衬岚,皑皑雪雾,这是我梦到过的雪景,这不符合地理常识的一幕,当然不是真实存在的景色了。甚至我家乡因为地处平原,苍山覆雪也是看不见的。世间美景,总是憧憬最美,迷梦最妙。也不怪艺术家们以画绘梦,以期留住美梦三分。
不过现实的雪色,也往往让人流连。儿时每逢下雪,便满心欢喜,无论是雪飘摇落在掌心的可爱与清凉,还是雪铺大地时的洁白与整洁,都让我喜欢。尤其是堆雪人的时候,充满创造力的童心总能将堆雪人变成发挥奇思妙想的舞台。往往到最后雪人没堆起来,地上早已排了几排奇形怪状的小玩具。雪凭借其轻盈的特质,很轻松就成了平时玩泥巴时难以实现的形状,而且对小时候的我来说,以雪为材质做成的“工艺品”,白白的样子就是比之前用泥巴捏的好看。
为什么玩雪的记忆总是在儿时呢?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中学时期,课业过于繁重了吧。最后一次玩雪,是初中时班主任带着我们一起玩,虽然去时雪已将融,也难掩当时喜悦之情。
当然,课业繁重也许不过是借口,可能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前几天,武汉不也下了场可爱的小雪吗?可是,当时我明知窗外雪花飘落,却还是呆在桌前准备着比赛,连踱到窗前看一眼都没有。到了第二天,早已薄雪融尽,人行匆匆,赏雪者涤尽疲惫后继续前进,错过者无需可惜自在依旧。
下次看雪,要半个月后吧?等回到家乡,如果恰逢一场瑞雪,那应该是家乡,在迎接我。不知不觉间,连赏雪,也浸上了乡思的韵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