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学院徐润章我是哈军工自创立以来第43期学员,我心中的哈军工精神是严谨治学、教书育人。
在哈军工陪伴的这22年来,感触哈军工,融入哈军工,传承哈军工。作为一个“哈军工人”,回顾自己的哈军工旅途,感慨良多。
初入哈军工,会立即迷走于看起来几乎一样的校园建筑中,傻傻分不清x1楼的区别(x=1,2,3,4,5,6),进而迷乱于楼宇内复杂而有规律的教室编号中。谁没有经历过前几次课找不到教室的尴尬呢,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伴随着一声声军号声,在x1号楼上的小老虎的注视下,迎着一排排飞机和军舰,我的大学生活开始了。
大学是多彩的,结交了朋友,阅览了书籍,学习了课程,更走进了大师。大二时我认识了刘亚成教授,一个迷茫的孩子在和老教授的胆战心惊的交谈中得到了肯定和点拨,谁曾想这开启了我和刘亚成老师长达九年的亲密而深刻的师生情谊,直到他去世。一直难忘的是陪伴刘亚成老师往返教室和家的小路,难忘陪伴刘亚成老师在图书馆一起查资料的周三和周五,难忘和刘亚成老师一起参加学术会议的旅途,难忘和刘老师关于学术问题和非学术问题的争论甚至争吵,难忘和刘老师吃过的每一顿饭,喝过的每一杯酒,记不起,却忘不掉。即便如今,每当写论文引用我和刘亚成老师的合著时,似乎所有的往事离得那么近,那么近。似乎他说的话就在耳边,似乎我还可以随时拨通他书房的电话,告诉他,刘老师,我想你。
大三的时候,我有幸得到戴遗山教授的指引。戴先生是个“老军工”,是真正从哈军工时期引领这所学校数学和水动力学建设和发展的老先生。我曾被戴先生邀请到家中,向戴先生求教。有一次夏天,戴先生家没电扇,他热得扇扇子,自己扇一会儿,再给我扇一会儿。我说我来扇,他还不答应。看着戴先生用一只手为我扇扇子,尴尬得我满头大汗,真是越扇越热。我说,您自己扇吧,您为我扇扇子,我紧张啊。他还是为自己扇几下,再为我扇几下。后来,戴先生做了手术,人就瘦得不像样子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扇得动扇子。后来,先生走了,也带走了那臂持烟,持笔,持扇,持卷,持筷的左手。
两位先生的伴行是哈军工对我的馈赠。时至今日,我已人到中年,却不敢妄谈哈军工精神,生怕惊动了故人。在我成长和生命的过程中,有那么多的哈军工人给了我给养,我难以一一尽数,尽述。我心中的哈军工精神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一段段抹不去的记忆,和一句句萦绕在耳边的话语。这些老楼,老树,老先生,老朋友,我的学生和同事,是他们一直告诉我曾经历的事情和组成哈军工的存在。“哈军工”早已不复存在,我们却从来不敢忘却这些“哈军工人”留给我们的宝贵而伟大的精神财富。我们也会有一天不复存在,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便是让哈军工的信念和记忆一直留在未来“哈军工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