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与各个展厅里,这些保有完整品相的文物擦肩而过时,是否知道它们曾历经断裂残损和惊心动魄的修复。”近几年,随着《我在故宫修文物》《如果国宝会说话》《海昏侯》等纪录片持续热播,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文物保护这一行业。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有幸接触到一位文物“守夜人”,从他的交谈中,探寻到文物保护世界中的一角。
为何人们费尽精力去修复呢?文物究竟有何价值?我忍不住思索和找寻着答案。其实,文物价值是凝结在历史遗迹、遗物中的一般人类劳动,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和历史进步的标志。文物体现出当时的科学技术水平,同时反映当时的社会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状况,被深深地打上时代的烙印。从展厅里的一件件文物里,我们可以窥视历史的面貌,感知社会的气象,领略时代的文明。而文物修复,则是还原历史面貌,重现时代文明,增强中华文化自信的必要工作。因此,才有那么多的文物“守夜人”,肩负着责任与使命,数十年如一日,含辛茹苦,呕心沥血,坚守着文物修复的阵地。
文物是过去式的,但保护修复文物是现在进行时。文物保护修复需要足够的耐性、足够的细心,需要了解时代特征,熟知各类修复材料,掌握各交叉学科知识,同时注意审美的培养,对人的要求非常高。在与文物的日渐接触中,这位文物保护工作者不禁感慨道,“越与前辈和同行接触,愈感自身学识浅陋。但我的热情并未消退,反而日益增加。文物修复时我丝毫不敢懈怠,因为面对的是承载着厚重历史的文物。趴在木板上用自制的竹启子,一点点剔开掩埋文物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提取出文物,仿佛从历史中拨取出一颗颗明珠。此情此景,历历在目。”
文物修复这项工作责任重大,却也时常伴随着孤寂。“虽身处现代化气息浓厚的博物馆文物保护修复室,面对最多的还是那一件件有待保护修复的文物,常常与之言、与之语。”但即便如此,当他将自身的学识倾注于文物保护修复事业里,以己绵薄之力传播中华优秀文化成果,不断增强人们的文化的认同感与文化自信时,他为此自豪与骄傲!
提到文物修复技术的传承问题,他这样道,“文物的保护与修复工作需要我们对文物怀揣着一颗敬畏之心,需要我们不断学习与吸收新的知识,需要付出极大的耐心与定力。一个人的一生是何其短暂,如何能修复完不计其数的文物呢?文物的修复技术需要一代代传承。”每一件展览的珍贵文物背后都沉淀着历史的厚度,都是一代又一代文物保护工作者的默默付出与无私奉献。
修复文物是穿越古今与前人进行对话的一种特殊职业和特殊生命体验。如果没有文物修复师们精湛的手艺,那些残破文物将不知在哪个角落里渐渐腐朽,那又如何向我们展示它们曾经所承载的历史重量呢?望着一件件耗尽光阴与心血修复的文物,看着它向世人展现它的文化价值时,我相信,每一位文物保护工作者内心都有着巨大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而今身逢盛世,青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与使命。身为一名文物保护工作者,他强调,“我们将学习和掌握更多专业知识与技能,努力做到又博又专、愈博愈专,不负青春,不负韶华,不负党和人民的殷切期望。存续文化基因,让文物焕发新面貌,绽放新光芒。”
(作者为公费师范生院2021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