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决定,一个场景,一个动作,五彩缤纷。各色各样的世人弯腰将生活的碎片捡起,一同演绎着这个平凡的世界。
一个决定
无论何时,我们至少应该有试一试的勇气。大学有棵树叫“高数”。这棵树好多人爬上去过。我的一个舍友就在树上。本来今年是没有补考的,直接重修,但后来学校修改了规定,可以补考。于是树上面的人紧张地复习着。
我的舍友呢?离考试还有一周时间时,我们提醒他该复习了,他打着游戏说,下周再复习;离考试还有两天时间时,我问他开始复习没,他说现在复习还有什么用呢?之后补考,他干脆不去了,直接选择了重修。
可是谁都知道重修到底意味着什么。考前,能考过的努力复习;不能考过的,找助考群、占座位,想方设法通过考试。至少他们试了。而我的舍友呢?打游戏还是打游戏,他说,大不了重修呗。每当听到这句话时,我们都选择了沉默。
补考当日,我想找个空教室自习,没想到一不小心却走进了补考的教室。只见教室里不到二十个补考的学生,都在认真答卷。我从后门进,老师没有察觉。发现我的存在后,老师很快指了指黑板,提醒我正在考试。我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出来了。之后我路过另外几个考场,景象如此这般。
那晚我回到寝室,跟室友讲了自己所见,他打着游戏,毫不在意地说,我本来想着再怎么着也不能挂科吧。旁边另一位舍友说,那至少你应该去试一试呀!
虽然人生路上没有如此这般重来的机会,但面对事情,如果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完整的人生。
一个场景
英语课后,没什么事,去图书馆看看单片机的书吧。
和对面宿舍的同学到了图书馆。经过一番考量,我们到了图书馆一楼。
一楼是一个自由阅读区,柔软的沙发加低矮的桌子,根本无法写作业。刚开始我并不想到一楼,但自习室已人满为患,昏暗的灯光,拥挤的人。
我坐在柱子那的沙发上,翻看着令人头痛的单片机教材。沿墙望去,一男一女正在角落里说话,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知道他们好像在谈论着什么事情,手比划着。又有另一男一女坐在相邻的沙发上,俩人各自看各自的书。整齐的沙发上稀稀散散地坐着学生。
这时,一声响亮的英文朗读打破了这般宁静。与我相邻的那根柱子边,一位女子坐在沙发上,读起了英文文章。虽然声音分贝不能用响亮形容,但在图书馆这么安静的环境下,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她的英文读的很棒。
但这里是图书馆。于是,一楼躁动起来了。我拿出耳机,塞住耳朵,但这并没有起太大作用。她的对面,我旁边的那位兄弟起身背上书包走了。她旁边的同学不时转头,约莫二十分钟,也转身离开。两个柱子旁边的沙发上半个小时换了两拨人,我想,她确实太吵了。
角落里那一男一女谈得起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而那位桌子旁的女生呢?她呀,已经在椅子上转了四个方向了,起来换了三个地方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得呀!她拿的也是英语,她刚开始起身走开,消失在我的视野,接着从远处传来读英文的声音,后来她回来,来我坐的柱子那,又看了起来,最后,她回到桌子旁椅子上。最后一次,她面朝我这个方向,竟然也小声读了起来。于是,我周围成了立体声。
又看了不到十分钟,我走了,要去跑步了。素质是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他人考虑的善良。图书馆作为公共学习的地方,至少我们应该为他人着想吧。
一个动作
滋兰苑餐厅三楼餐具回收处来了一位老大爷。
他皮肤黝黑,满脸皱纹,像干涸的大地。身型并不算高大,他的脸上似乎天天带着笑容,因为他的嘴角上扬着。
他喜欢听戏。拿个收音机,工作前工作后,他喜欢听上一曲。工作时他也放着,熟练地回收着学生送过来的餐盘,一个人,工作着。
那天我从东区回来,见他骑着一个破烂的自行车,后面夹着破箱子,前车把一边挂着泔水桶,一边挂着一个饼,我想,那是他的晚饭吧。他艰难的蹬着自行车,没有人注意他,他前进着。
那天和舍友吃饭,碰巧坐在他旁边,他刚巧在听戏曲,我们走过来,端着饭,他笑着问我们这饭多少钱,我们跟他说了说,就坐下来听戏吃饭。我们来得早,学生还没下课。待我们吃完,大爷还不用开始工作。他坐在桌子那,啃着馒头。其后好多次,我都见他啃着馒头,很艰难地啃着。
时间长了,自己也就习以为常,大爷就是餐厅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人一样。于是,自己似乎不是太注意他了。
那天吃饭,大爷换好衣服开始工作。他崴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慢慢地拖着往前走。
那天,我看见大爷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工作着。啃着馒头,拐着腿。傍晚,他骑着咯吱咯吱的自行车,没人注意他。
我约莫估计那位大爷60岁。灯红酒绿,嘈嘈杂杂,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个形形色色的世人组成。
没事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坐上地铁,挤在拥挤的人群中,靠在车厢的角落了,看着车厢里为生活打拼的人们啊,看着这些世人们啊,去体味世界吧……生活是一本书,而你正在阅读他;世人们是书中的人物,而你正在他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