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大学 - 《南华大学报》
开一朵娉婷的花
作者：语言文学学院 张 灿
2021-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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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老舍的直爽与“血性”。“我有决定念什么的全权，自幼儿我就会逃学，楞挨板子也不肯说我爱《三字经》和《百家姓》。据我看顶好在判了无期徒刑后去念，反正活着也没多大味儿。”于我而言，读书亦是如此。就像天生的通感症患者，能感知到文字、数字、音乐和气味背后的颜色。存在主义者，热爱象征主义诗歌和意识流小说，热爱西哲和古欧历史。阅读地正如老舍所言，就该去享受思想浸没热爱书籍的滋味，享受在这样的读书选择上横空出世的美。所以，有时我们谈论读书的深度，去读所谓古典哲学，却不知深度不过是河流身下匍匐的一滩泥沼；我们有时谈论文字，却也忽略文字不过是思想的残次品。于是，读什么书？什么是读书的意义？
老舍说：“第一，我读书没系统。借着什么，买着什么，遇着什么，就读什么，不懂的放下，使我糊涂的放下，没趣味的放下，不客气。我不能叫书管着我。”当书籍之海的狂浪袭来，当选择明目张胆地向人们逼近，在有限的阅读时间里，对于自己喜爱的书籍的炽热，成为阅读世界里明亮的火炬，这是阅读于我的文学部分，亦是灵魂部分。
我很赞同老舍先生的观点，“我读得快，因为我有时候跳过几页。不合我的意，我就练习跳远。书要是不服气的话，来跳我呀！看侦探小说的时候，我先看最后的几页，省事。”当时读到这个句子，我不禁笑出了声。在先生幽默的背后，我似乎领悟到些什么，世间所作之书，作者说他想说的话，读者从中获取到他想获取的——这便是我所理解的读书应有的吸收和欣赏的过程。
我说，我读老舍，去读他曾读过的文字，但先生在《读书》一文里告诉我，我自有我的阅读天地。如朱熹所言：“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文学是活物，这活水之源便是读书。而读书贵在选择，择善而取之，择佳而从之，择爱而读之。正如古人有清水养石之说，读书就是将自己置于清秀的水源中，才能滋养玉石般玲珑温润的文字。
我窥探老舍先生的世界，我思考文字之上阅读的意义。同时，我看到了文学世界在我天地里的舒张，宏大或渺小，嬉笑或怒骂，光荣或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