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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工程学院 - 《南昌工程学院报》

人 间 烟 火 暖 浮 生

作者:●  随笔漫谈  周涵    
2020-11-15     浏览(281)     (0)

勾栏酒肆,油盐酱醋。这些看似平凡的东西折射出的正是最珍贵的人间百味。

“几串烤肉,一杯美酒,这就是深夜路边的那份得意,这就是平凡热辣的市井人生。”美食类纪录片《人生一串》将镜头对准了街头巷尾的烧烤摊子,用独特的视角,幽默风趣的语言展现了烧烤的美味与烧烤背后那些动人的故事。当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一一展现在我眼前,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人间烟火”这个平凡、温暖又饱含深情的词语。

我喜欢看着喧闹的小巷,看来往的行人步履匆匆,听各式各样的小摊贩卖力地吆喝,听街坊邻居用熟悉的方言畅聊家常。空气中弥漫着葱姜蒜爆炒散发的香气,那个时候扑面而来的亲切感,便是我所理解的“烟火气”。

读高中的时候,学校大门口有一家小餐馆,专做面食。炸酱面、过桥米线、清汤挂面、拌粉汤粉……一应俱全。经营这家小店的是一对来自北方的年轻夫妻,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学生上下学的时间段,是小餐馆的营业高峰期。放学那一声清脆的的铃声,就宣告着夫妻俩即将开始忙碌。饥肠辘辘的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涌出校门,餐馆的夫妻二人却从来不会因此手忙脚乱。客人一进店,便开始点餐:“我要一碗肉丝汤粉,不要辣,不要葱,打包。”阿姨闻声熟练地拿起一碗事先准备好的米粉倒进大漏勺里,再将大勺浸入冒着热气的大汤桶中煮。在等待第一份米粉煮熟的时间里,阿姨继续接单,米线、面条接连下锅,而叔叔也没有闲着,开始调制拌面或面汤需要的酱料。

大约下到第四份面的时候,刚刚入锅的第一份米粉已经煮熟,阿姨熟练地将粉捞出,倒进打包碗里,递给一旁的叔叔,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迟疑。阿姨说一声:“加肉丝,不要辣椒和葱。”叔叔马上默契地接过碗,为食物加入汤粉的“灵魂”——肉丝,稍加搅拌,交给等待取餐的顾客。

“加肉丝,不要辣椒和葱的做好了,六元。”叔叔会示意取餐的同学把钱放进一旁的收纳盒里,却从不会细数收到多少钱,只是向已取餐的客人说声“慢走”便开始准备下一碗面的酱料。

夫妻俩分工明确,手里的动作井井有条,不会遗漏任何一位顾客的需求,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小餐馆的生意一直红红火火。

过了中午十二点半,校门口的人群渐渐疏散,小餐馆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每到这个时候,阿姨依旧会站在灶台前随时准备营业,叔叔则会脱下手套,走到小店最角落里的桌子边,他们七八岁的小儿子正乖巧地趴在桌前学习。小家伙低头专注地看着书本,一手拿着铅笔,另一只手时而比划着做算数题,时而指着书本上的字一个一个读。店里来来往往的顾客,喧闹鼎沸的人声,仿佛都与他无关。叔叔上前观察他的作业情况,小家伙依旧头也不抬地学习。

店里生意忙过那一阵子之后,如果还有顾客上门来,叔叔阿姨煮面拌面的动作就会明显变得从容起来,有的时候甚至会和客人聊聊天,聊天内容总也逃不过几项:天气如何、哪里发生了什么趣事、或是向顾客介绍小店的各类面食,为自己的小餐馆打广告。小男孩做完了手头的作业后,总会大喊一声:“作业写完啦!”然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子活泼起来,在店里东窜西跑,眨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跑到顾客边上问人家好不好吃。

生意冷清的时候小家伙还会蹦蹦跳跳地到店门口吆喝起来,饭点过了之后还在为小餐馆招揽生意,每当遇到路过店门口的学生,就热情地迎出来问哥哥姐姐想不想进店吃面,惹得路人忍俊不禁。看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叔叔阿姨总是无条件宽容着小男孩这样的淘气,一家人的脸上每一天都洋溢着热情友善的笑容,他们积极向上的态度就像碗里香喷喷的面条,冒着热气,暖人心灵,将生活小事中最平凡的快乐传递给每一个人。

人间烟火气便是如此。我喜欢的一首歌是这样唱的:“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人间烟火气,是最普通的生活气息,表达着城市各个角落奔波劳碌的人们对美好事物最朴实的向往,承载着家家户户对未来的期盼。当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总会感觉到心中一缕阳光缓缓流淌。我想,我愿意在这样充满烟火气的人间做一个“俗人”,永远保持热爱,永远心存期待,勤劳而充实地过完每一天。

(作者系2020级市场营销专业02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