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内容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报》

终于还是念了家乡

作者:何怡明    
2018-12-30     浏览(90)     (0)
终于还是想家了啊。
前几天同学在空间里发了一张火车票的照片,并没有特别设置什么背景 ,只是一手拿着一张火车票规规矩矩地随手拍了一张,却意外地有摄人心的共鸣感,并非昏暗的底色却也给人黄昏的怅惘。
“就是突然想回家,就突然买了张车票。”他在空间里面是这样写到。
可能是期中考试刚过,突然松懈,或是久未安分的心支撑半学期到了极限而无处安放,大家不约而同,突然就向往了家乡:室友推了部门活动,周五下午上完课寝室也没回就直接离了校;高中的搭档突然改了画风,也开始多愁善感说自己只想回家,好像不管时间安排多紧,生活多充实,都抚不平心里的焦躁和恐慌。
南飞的大雁我从未见到,南下的列车已呼啸了几趟,曾经叛逆的孩子似乎都懂得了深沉敛目,深邃远望。终归是被打败了的孤傲,终归是念了故乡。
我想家吗?走的同学多了,我也问了自己。对于家,应该是想回的吧,可脑海中它的模样并不十分清晰,只是昏暗着占了记忆的一处,丢不了,放不下,似是不论放在多么黑暗荒芜的角落也结不了蛛网,却也照不着光亮。细细想过,我不知道家里是什么牵了我的念想。曾经笑着说想家里的电脑,电视,想我家里的床,现在却也不会再说这些少年心性的玩笑;曾是只记挂了妈妈的蒸饺,爸爸的炸酱面和姥姥的紫薯汤,现在却觉不够妥当;心里留了那记忆,便似烙似刻,不疼却能摸到,看了全家福、生活照,每张仍是笑颜,忘了原因而余温犹在 ,真想回到当时那处,重温美好。
总归是活了18年的地方,我总是不够放心。我救下的蚂蚁洞和我用牛奶浇过的树,没了我,它们可好?妈妈是否扔了我收藏的笔芯丢了我桌子里的小纸条?爸爸的花是否已经怒放,茉莉可别又养死了,我的仙人掌是要少浇些水的,可不能不浇;妈妈可别在躺床上玩手机了;天气变凉,爸爸别忘了你的胃病,晚饭要吃些。
      前天妈妈发了消息,问我想家不想,我犹豫了又踌躇,看完了她相册里的新照。她又问我是否要寄些东西过去,我说要寄,却一时不知该寄什么,拍了拍脑袋,我有些懊恼,刚来校时觉得忘拿了很多,现在却也不在乎了吗?最后她说你不回来,我便去了。我说我去接你,顺便带你逛逛。我把新疆姑娘的饼包了,想来妈妈喜欢。
雀跃的心在飞扬,树叶无风歌唱,遍地璀璨生辉,云雨四处明朗。
我的爸妈都来了校。
回来时我背着妈妈带的几盒牛奶,几个柚子,手指勒得红了,肩也压地酸了,和他们来时一样。我知道这些东西楼下都有卖的,妈妈也知道。

我知道我要回家,要的不是归属,只是想见那些牵绊着我回忆的无花果树,红墙榴花,旧巷烟霞,秋水渔人,那是我的存在;想见那些牵绊着我心思的人们,想确认,他们安好。想亲口告诉他们,我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