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园报电子版 - 《茶园》
牛蜞那些事儿
作者：可 可
2011-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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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以前流传一个民间故事。牛魔王的儿子红孩儿到凡间作恶多端，被老祖收服了。为根除后患，老祖把红孩儿化成灰，吞入口中，顿觉喉干口渴，遇一农妇正往田间送饭，便上前讨水喝。妇说，夫君正等着汤水喝呢，怎可施与他人？也是合该凡间有此一劫，老祖一股怨气喷胸而出，那灰飞飞扬扬，洒落河沟的，便成了牛蜞；弥漫空中的，便成了蚊子。这个故事劝诫：为人处世，要有行善积德之心。
茶山人称本地蚂蟥作牛蜞，也有叫马蜞的，且通常把“蜞”读作“畸”。生物学上，茶山牛蜞属节状蠕虫，跟蚯蚓是亲戚，学名叫“医用水蛭”。农民虽然和牛蜞打了一辈子交道，却没有谁去考究这些讨厌的精灵。据世界水生动物权威专家研究，牛蜞的前端有一系列成对的眼睛，它是雄性先熟的雌雄同体，有奇特的受精方式，每条牛蜞拥有1对卵巢和410对睾丸。
农耕时代的茶山，河沟密布，浅泽遍野，坑田水氹，是牛蜞的乐园。牛蜞游泳的姿势很优美，咬食却不留情，人牛马都是它的猎物。它全身肌肉发达，十分“韧皮”，赤手空拳无奈它何。人畜一下水，听到水响它就游过来悄悄贴到腿脚上。它首尾都有强力的吸盘，嘴有三个顎，每个顎如同半圆形的锯，上面分布着无数小齿。洗干净被它咬过的伤口，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Ｙ形切口。扁平的牛蜞吸饱了血，身体变得滚圆，大了好几倍。别以为牛蜞只吸了看得见的那部分血，它一边吸血一边“撒尿”——能很快地把血液中的水分析出排走，留在体内的是浓缩血，这些精华足够它享受一年。
狡猾的牛蜞吸饱了你的血你也不觉，它的牙齿能分泌麻醉剂，并阻止血液凝固，所以牛蜞离开后伤口还会流血不止。但有些久饿的牛蜞、贪婪的牛蜞会猖狂地、狠狠地咬下去，令你疼得马上警觉，就赶紧扯它下来。茶山人把这类牛蜞称“饿蜞”，并以此比喻那些贪吃、贪婪的人。如说“饿过马蜞”，可以讽刺人，也可以自嘲。还有说“韧过牛蜞”，此话一般用来责怪那些贪玩不听劝教的“韧皮”的顽童。
在莳田或耘草的时候，遇到牛蜞，最简便有效的办法就是把牛蜞扔到相邻的田里去，这样做虽然显得有点缺德。但如果相邻的田没人在干活，也“合理”——待对方干活时扔回来就是了。这叫“牛蜞回避战术”。由此又产生了一句本地俗语：石仔牛蜞，丢过隔篱。
但遇上“捞水禾”，这办法就不管用了。成熟的稻子泡在水里，不抢割不行。妇女看着那牛蜞一涌一涌地游过来，吓得大叫；有些女仔不敢落田，有些女人连扯掉牛蜞都害怕。
给蚂蟥吸点血其实不恐怖，也有主动捉条蚂蟥为自己做“吸血疗法”的，前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名著《静静的顿河》就有这样的描述。说起来牛蜞也有可爱之处，可爱在吸血吸得傻，不挑食，什么脓血瘀血照吸不漏，正因如此，才在接肢、整容等手术中屡建奇功。
最近看到一个词语：蚂蟥精神。就是咬定一个目标不放松，用句茶山话来说就是死缠烂打。至于这种锲而不舍，不达目的绝不干休的精神好不好，那就见仁见智了。
“河里水蛭从哪里来?是从那水田向河里游来。甜蜜爱情从哪里来?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哎哟妈妈……”这是上世纪60年代很流行的一首世界名曲。如今，在茶山找条牛蜞也不容易了。
茶山人称本地蚂蟥作牛蜞，也有叫马蜞的，且通常把“蜞”读作“畸”。生物学上，茶山牛蜞属节状蠕虫，跟蚯蚓是亲戚，学名叫“医用水蛭”。农民虽然和牛蜞打了一辈子交道，却没有谁去考究这些讨厌的精灵。据世界水生动物权威专家研究，牛蜞的前端有一系列成对的眼睛，它是雄性先熟的雌雄同体，有奇特的受精方式，每条牛蜞拥有1对卵巢和410对睾丸。
农耕时代的茶山，河沟密布，浅泽遍野，坑田水氹，是牛蜞的乐园。牛蜞游泳的姿势很优美，咬食却不留情，人牛马都是它的猎物。它全身肌肉发达，十分“韧皮”，赤手空拳无奈它何。人畜一下水，听到水响它就游过来悄悄贴到腿脚上。它首尾都有强力的吸盘，嘴有三个顎，每个顎如同半圆形的锯，上面分布着无数小齿。洗干净被它咬过的伤口，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Ｙ形切口。扁平的牛蜞吸饱了血，身体变得滚圆，大了好几倍。别以为牛蜞只吸了看得见的那部分血，它一边吸血一边“撒尿”——能很快地把血液中的水分析出排走，留在体内的是浓缩血，这些精华足够它享受一年。
狡猾的牛蜞吸饱了你的血你也不觉，它的牙齿能分泌麻醉剂，并阻止血液凝固，所以牛蜞离开后伤口还会流血不止。但有些久饿的牛蜞、贪婪的牛蜞会猖狂地、狠狠地咬下去，令你疼得马上警觉，就赶紧扯它下来。茶山人把这类牛蜞称“饿蜞”，并以此比喻那些贪吃、贪婪的人。如说“饿过马蜞”，可以讽刺人，也可以自嘲。还有说“韧过牛蜞”，此话一般用来责怪那些贪玩不听劝教的“韧皮”的顽童。
在莳田或耘草的时候，遇到牛蜞，最简便有效的办法就是把牛蜞扔到相邻的田里去，这样做虽然显得有点缺德。但如果相邻的田没人在干活，也“合理”——待对方干活时扔回来就是了。这叫“牛蜞回避战术”。由此又产生了一句本地俗语：石仔牛蜞，丢过隔篱。
但遇上“捞水禾”，这办法就不管用了。成熟的稻子泡在水里，不抢割不行。妇女看着那牛蜞一涌一涌地游过来，吓得大叫；有些女仔不敢落田，有些女人连扯掉牛蜞都害怕。
给蚂蟥吸点血其实不恐怖，也有主动捉条蚂蟥为自己做“吸血疗法”的，前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名著《静静的顿河》就有这样的描述。说起来牛蜞也有可爱之处，可爱在吸血吸得傻，不挑食，什么脓血瘀血照吸不漏，正因如此，才在接肢、整容等手术中屡建奇功。
最近看到一个词语：蚂蟥精神。就是咬定一个目标不放松，用句茶山话来说就是死缠烂打。至于这种锲而不舍，不达目的绝不干休的精神好不好，那就见仁见智了。
“河里水蛭从哪里来?是从那水田向河里游来。甜蜜爱情从哪里来?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哎哟妈妈……”这是上世纪60年代很流行的一首世界名曲。如今，在茶山找条牛蜞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