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南师大数学教授夏兴国 ,是高校老少三代人人皆知的能人。夏老师的能,是真正的能耐,就如我们河南人夸赞方圆数百里首屈一指、万事皆能摆平的人说法是:磨动天,即无法再放大去夸赞的大能耐。也就是近乎神人一般的能耐,且绝非妄言。
夏兴国原籍上海,建国初期随父母亲调来河南郑州,十四岁考上平原师范学院(当时属平原省)数学系,就是号称当时亚洲最大的数学系,当时也算神童级的人物了!其十八岁大学毕业,留校任教。说话声带有磁音,很像因百家讲坛出名的易中天的语调,连样子长得也颇有几分相像,只是比之易中天还要帅上几分。怪不得同事们这样说,老夏是学数学的,如果他的专业是学文的,那么煊赫荧屏,名扬神州,让家喻户晓又誉满全球的就应该是夏兴国了。嗨,这话绝不为过。
夏老师二十多岁就是化学系的总支书记。后来专攻专业,潜下心来一门心思搞学问,一下子就又风生水起,四海扬名了。不信,你就百度一下,夏兴国:第36、37届数学奥林匹克中国队领队、主教练,中国数学会普及工作委员会副主任。
名师效应的结果就是,香港以及全国各地雪片般的邀请函飞越而至,言辞恳切地邀请他去授课,且待遇十分优厚。有一年我在沿海一个城市出差,无意中随便翻阅了一张厦门市当地报纸,蓦然发现一个醒目的大标题:夏兴国教授又来给我们讲学了!一个异地的大学教授能受到当地媒体如此异乎寻常的重视与尊重,实属罕见。由此可知,老夏的水平、名气非同一般。
五十一岁那年,也算个机缘巧合吧,新任领导偶尔到课堂听课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发现了思路清晰,鞭辟入里,深入浅出、删繁就简,用二两(而不是四两)拨动千斤的夏兴国。课后一交谈,完全被其全新的思路与其对高校未来的设计所折服。得了,没有商量的余地,老夏就被任命为:教务处处长。
老夏办事从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他曾说,世间的事情看复杂也就复杂,说简单也就简单。此路不通彼路通,你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吧。就如7加10等于17一样,9加8也等于17。在此范围你变化一下数字还等于17。加减乘除都能是17,形式的变化不等于内容的改变。还说,一个人就是一个1,后面的成就其实就是一个个的0,也就是所谓的光环吧!成就越大光环越多,譬如身份、地位等等,假如说那个1倒下了,后面的一个个0就会像一个个光环一样瞬间消失。所以说,1很重要,其他的必须让道!
老夏爱才惜才那是出了名的。老夏当处长时,教务处有一位身兼两职的同事,满腹才华又整天忙得不亦乐乎。老夏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恰逢省教委又一次年会,评选全省教育系统先进工作者。在评选会上,老夏在会上详细介绍了这位同事的工作,一件件真实感人的事例,打动了每一位参会的人,小d因为有任务未参会,却全票当选。
用“秀外慧中”四个字形容夏兴国老师,是再也恰当不过的了。俗话说,在商言商,那么在高校咱就说教学吧!讲课确实是一门艺术,能把枯燥无味逻辑缜密的数学课讲好,讲的有声有色、趣味盎然,众人听而不厌的程度就更难了。可老夏绰绰有余地做到了。
简单的问题用复杂的方法处理,叫庸俗;复杂的问题用复杂的方法处理,叫平凡;复杂的问题用简单的方法处理,叫高超。堂课上,夏兴国先生让人领略了什么是高超。
他把代数基本定理证得“殊途同归”,让听者拍案叫绝,一下子找到了答案。课堂上,他几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一个多余的字。他有两句至理名言,至今令人记忆犹新。“会读书的人,能把薄薄一本书读厚,然后回过头来,再把这厚厚的一本书读薄。”是的,多薄的一本书,举一反三,旁征博引,可不把书读厚了。然后抽丝剥茧,提纲挈领,可不把书又读薄了。
夏老师能把枯燥的数学课讲得有板有眼,让学生听得有滋有味。他运用初中所学知识论证一个著名定理,能密密麻麻地写两大黑板,从而得到清晰的结论。换做利用高中的知识,他就能更加轻松地进行论证,他津津有味地边讲边写,写满一黑板多一点儿。最后用大学所学方法,他只是在黑板左上方疏疏朗朗写了不到十行,证起来水到渠成,使学生惊叹不已。
还有一个事情不得不说。有一年,一个附中的数学老师生病了,央求老夏先代课一段时间。学生们立马欢呼雀跃!可是待那位原任课老师病愈后走上讲台时,被情绪激动的同学们毫不客气轰下了讲台。强烈要求夏老师来讲,嗯,差一点酿成骚乱事件。由此老夏非凡的讲课艺术可见一斑。又一次,我听另一个城市,那个前来接受培训的一中校长异常兴奋对我说,你们的夏教授能把数学课讲的让人人愿听,入情入理,谆谆善诱,深入浅出,连课间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见,是他走遍全国唯一的一个,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也真的是,见到夏兴国你才能真正的知道,什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