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大学 - 《长江大学报》
收 花 生
□ 法学11601班 郭徐
转眼已是八月中旬,今年的伏旱来得早,去得也快。
一场大雨过后,阳光再次撒遍田野,半干的地里走一步便留下一个脚印。
雨后初霁,我跟着爸爸去田里收花生。只见细小的花生藤叶上,还浮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爸爸弯着腰,用手抓住藤的底部,双手使劲,身子微向后倾。眼见根部要破土而出,爸爸的手腕再加一把劲儿,便将花生整株拔了出来。
新鲜出土的花生,还裹着厚厚一层湿黏的黄土,一个挨着另一个,“挤”在不算粗壮的根部。在地里“潜伏”了一百多天,它们终于长成了饱满的果实。
我跟在爸爸身后,将拔出的花生藤整齐地堆成一摞摞。转眼间,太阳高照,热得人满头大汗,衣服也被汗液沾湿了,我们只好暂时收工,回家稍做休息。
午睡过后,日头依旧有些毒辣。我和爸爸戴上大草帽,穿上长袖长裤,不惧骄阳,与花生地又是一个下午的“亲密接触”。就这样高强度地拔了三天,我们筋疲力尽,拔花生的大工程总算是顺利完成。接下来,就是艰难的摘花生步骤了。
刚出土的花生需要在地里晒几天,我和爸爸可以歇歇了。数日过后,一大早趁着凉快,我们把花生藤尽数运回了家里,搬出小板凳,在树荫下悠闲地摘起来。空气里弥漫着花生特有的清香,与夏日清晨的气息融合在一起,难得的沁人心脾。
摘花生的活儿一点也不比拔花生轻松,我坐在院中的空地里,抓起一株满是泥土的藤子,在地上稍稍拍打三两下,已经干枯的泥土便轻易地从花生壳上脱落。我学着长辈的姿势,大拇指、食指、中指并用,在杂乱的藤蔓根须里揪下一颗颗或饱满、或干瘪的花生。就这样干了一天,累得浑身酸痛,指尖也变成了土黄色。
晚饭之后,阵阵清风吹过,甚是凉爽,我与爸妈、弟弟继续坐在门前揪花生。伯母与堂姐散步过来,也加入了揪花生的阵营。不一会儿,姐夫也来了,还带着蹦蹦哒哒的小侄女。宁静的夜晚,一大家子围坐一起,暮色下聊着天,揪着花生,不过多久,便摘完了所有的花生。妈妈感叹地说:“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呀!”
余下的藤又被爸爸埋回田里,大人说,在地里腐烂后,那又是天然的好肥料。
收花生的“大业”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晒花生、煮花生,更加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