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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大学 - 《温州大学报》

文学的乡愁:永不消逝的精神家园
——首届“琦君散文奖”之“文学的乡愁”高峰论坛在我校精彩开讲

2016-12-30     浏览(250)     (0)














  ◆文/人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 葛倩倩 摄/法政学院 潘瑞翔
○像树木花草一样,谁能没有一个根呢?我若能忘掉故乡,忘掉亲人师友,忘掉童年,我宁愿搁下笔,此生永不再写。——琦君 《烟愁》后记
○我的故乡没有繁华酥骨的都会,没有静谧侵肌的湖泊,没有悲剧般幽深奇诡的城堡,没有绿得能融化你所有思绪的大森林。故乡甚至是贫瘠而脏乱的。但假若你在旅途的夕阳中听到舒伯特的某支独唱曲,使你热泪突然涌流的想象,常常是故乡的小径,故乡的月夜,月夜下的草坡泛着银色的光泽,一只小羊还未归家,或者一只犁头还插在地边等待明天。——韩少功 《我心归去》
12月9日,首届“琦君散文奖”在温揭晓。下午两点半,由《十月》杂志社、浙江省作家协会、温州市瓯海区人民政府主办,我校和瓯海区委宣传部、瓯海区文联、瓯海区台办、瓯海区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承办的“文学的乡愁”高峰论坛在我校岩松堂白鹿厅精彩开讲。著名作家韩少功、张翎,台湾诗人颜艾琳,吉林省作协副主席宗仁发,《散文选刊》主编葛一敏,《十月》杂志陈东捷、谷禾、季亚娅,《莽原》杂志常务副主编张晓雪,《青春》杂志总编辑育邦,《野草》杂志主编斯继东,《薪火》杂志主编范晓波,瓯海区文联主席彭福云,本次散文奖获奖作家鲍尔吉·原野、黄灯、周吉敏等悉数亮相,共品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乡愁。我校孙良好教授主持本次高峰论坛。
韩少功:身后若无家乡,则一无所有
作为上世纪80年代“寻根文学”的领军人物,韩少功先生以其自身的经历书写了人生四溢的乡愁。在他看来,叶落归根这一中国人固有的家思情感,是中国作为一个农耕文明时代的历史沉淀,也是中国人作为有记忆的文化动物对家乡的观念在自觉与不自觉中的渗透。而在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急剧转型的时代,乡愁是都市社会的一种补偿,它是对故乡的思念和寻找;是都市小资的幻象,甚至是都市人自我疗伤的一剂良药。
  城市的光怪陆离弥散了故乡的动态情感,乡村的诗情画意与沉痛苦闷是情感的融合,亦是现实的担忧所在,他希望通过文学手段关注乡村,让乡愁延绵不绝。
张翎:一个没有离开过故土的人是没有故土的
加拿大籍华裔温籍作家、我校驻校作家张翎女士,用她的感性与细腻书写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而其对乡愁的深刻理解是建立在阻隔环境中的独特体验。对身临其境的她来说,乡愁在这种阻隔环境中或许并不美丽,甚至是无可奈何的痛苦。因而这种乡愁在文学作品中表达出来便成为一种淡淡的忧伤,一种情感的肆意绵延。
  而她甚至在成年后疯狂地“逃离”故土,走过卡尔加里、辛辛那提、明尼阿波利斯、温哥华、多伦多等城市后,她也在对地理意义上的更大世界的追寻过程中,不断往她的精神世界里注入不同的元素,将童年与少年时光中留存的记忆化为笔尖的情思,通过书写来归乡,通过书写来怀乡。
陈东捷:乡愁伴随着逃离与出走的回望
《十月》杂志的主编陈东捷先生,通过形象的诉说表达了其内心对乡愁真切的感受。在他看来,年轻一代无法体味何为乡愁,当带着激情,带着理想,带着对未来、对别处的想象,离开故乡出走,最终带着阅历回望故乡之时,在回望的姿态中便产生了乡愁。这种回望的乡愁掺杂了美好的情感与虚构的元素,化为笔尖的躁动,促使乡愁带上更多的文化内涵。
  当现实成为诸多不如意的结合,对未来、对别处的想象便可成为内心滋长的因子,促使在年少时逃离故乡的人群开始回望故乡,甚至将情感化为萍漂的愁绪,进而在内心不断地迸发,从而产生乡愁的共鸣。
宗仁发:地方性的消失导致文学上乡愁的同质化
文学的乡愁这个话题,在吉林省作协副主席宗仁发先生看来,台湾作家和海外华人作家表现和书写得最早。他们对故乡这片土地,对童年的深厚情感,都不断地作为他们书写的母题和情感的源泉。诸如,余光中把人生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孝子阶段,没有离开家乡、父母;第二个阶段是浪子阶段,离开家乡出去建功立业;第三个阶段是回头浪子,又返回了家乡。而海外华人则可用旅美作家於梨华的一句话概括:在美国,我只能落叶不能归根。诚如是,文学的乡愁将地域的隔断化为情绪的共鸣,不断成为精神层面的思考。
  同时,他也表达了对乡愁的忧虑。在他看来,改革开放以来全球经济一体化浪潮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使得地方性消失,城乡几乎无所谓差别的存在。而城乡一体化口号的背后所消除的是自然的山川景物,因而乡愁不仅是风物,更是一个精神的寄托,是人对精神本原的追溯,它既是我们的过去,也是我们的未来,是一种精神信仰的存在。
鲍尔吉·原野:蒙古人的故乡在牧区
作为中国文艺界“草原三剑客”之一的鲍尔吉·原野,也是首届“琦君散文奖”的获奖作家。在他看来,乡愁这个词带上了更多民族的地域情感,它是蒙古人在草原上生产、生活方式的情感缩影。而他也通过诉说在牧区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来表达之于地域,乡愁所产生的另类情感。
  这位从大漠走来的成吉思汗的子孙,用其独特的情感表达了蒙古人独特的故乡情蕴。这种情蕴,正如同成吉思汗说蒙古人不要说谎,要诚实一般,你面对辽阔草原之时,歌唱便是情感的表达;而渺小的自己,也在牧区中得到了心灵的洗礼。蒙古民族的弱小与强大,都是蒙古语中乡音的集结,亦是爱和善良品质的集结。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乡愁是人们对土地,对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的情感和文学表达。它是黄灯教授女性视角下带着问题去观照农村的情感对接;它是葛一敏女士所认为的在散文形势下对日常生活的如实表达;它也是与会嘉宾们内心对故乡的最朴素的情感与最真切的感受。
  正如孙良好教授所说,故乡和童年是每一个人的生命之根,而文学是人学,面对渐行渐远的故乡和无法回去的童年,“文学的乡愁”便在文学作品中四处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