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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学 - 《云南大学报》

作者:葛毓宸    
2015-12-17     浏览(69)     (0)

风吹过,牙齿打颤。
惊扰一池星辰,
走兽一样逃散,
像血液被心脏压迫到全身,
又蹑手蹑脚温顺下来。
寒风,北方的一辆马车,
残梦是过往南方的车辙。
呓语,抖落一身冷汗,
朦胧里,又是南方。
满脑子春装和夏装,
远天,蓝得比天鹅湖通透,
告别南方,羊群悠哉吃草的牧场。
北上的汽笛,
在天空中划出长长的惊叹号,
羊群挤成一团面粉,
被捏成馒头、包子,飘成
北国冬日呼出的烟。
梦想疲倦不堪,
在凌晨的地下通道,
又被压缩得很小,
像钢镚弹跳的零碎回音。
白云蓬头垢面,
顶着一块脏帕子。
灯下,牵着一条叫做影子的黑狗,
唯一忠诚的围巾,
夜里的毒酒,
一饮而尽,沦陷在南方。
除了梧桐叶被晒干吊在树上,
银杏蜡黄,
春天还没有背叛南方。
南方的人还做着春梦,
不论白天还是晚上,
北方的人在梦里遗失了梦。
【葛毓宸:云南大学人文学院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