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内容

西安理工大学 - 《西安理工大报》

梦想在什么地方

作者:艺术与设计学院工设122班 李童阳    
2016-03-29     浏览(84)     (0)

文章讲述了霍尔顿在迷茫中寻找方向的故事,尽管没有找到同行者,他依然选择追梦和在麦田里守望梦想。他感受到了成长过程中的挣扎和挫折,但也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和未知的可能性。最终他决定重新回到新学校。

 

    你知道么?我们生来就是一只蝉,一直叫嚣着夏天的正午阳光,却总在黑夜里辗转反侧,常常梦见麦田,守着那一片金黄。


   “好好睡吧,你们这群窝囊废!”被潘西中学开除的霍尔顿,深夜离校,没有回家。潘西于他而言,堆砌的尽是虚伪与谲诈,他不喜欢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喜欢没有归属感的流放。
    

    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一场没有方向的流浪是一杯不能加任何酒精的饮料,是只想找人聊聊天的残酷艳遇,是结了冰的湖面上消失了的鸭子。在偌大的纽约城,除了他不能回家不能见面的父母和妹妹菲苾,他只能想起几个人,几个不甚喜欢却也让他感到些许温暖和慰藉的朋友。
    

    萨丽是个他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的姑娘,他却握着萨丽的手对她说:“咱们可以住在林中小屋里,直到咱们的钱用完为止。等到钱用完了,我可以在那儿找个工作做,咱们在溪边什么地方住着。过些日子咱们还可以结婚。到冬天我可以亲自出去打柴。老天爷,我们能过多么美好的生活呢!你看呢?说吧!你看呢?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去?劳驾啦!”霍尔顿开始找到了方向,他希望有个人跟他一起逃离,一起找寻生活。然而他未找到同行者,沮丧是宿醉里酒精酿出的眼泪,他带着踉踉跄跄的绝望回家跟菲苾道别,他决定一个人出发了。

    想想你也曾拥有过一家布达佩斯大饭店,一起恍惚了半个世纪,又或者是在切尔西旅馆里做了一场加州梦。总之,你模糊地活着,带着咒骂,带着怨怼,带着空想家的帽子,带着流浪者的歌声……霍尔顿说他每次要穿过一条街,他的脚才跨下街沿石,心里马上就有一种感觉,好像他永远都到不了街的对面。他会永远往下走、走、走,谁也再见不到他了。我想起《九月》里远在远方的风,想起一个猜火车的游戏,我们一个猛子扎进了草原,但是眼睛里看到的是跟自己一起往下沉的海……

    说出梦想的霍尔顿仿佛长高了几英寸。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他是千个万个小孩子中唯一一个大人,是追着奔向悬崖边跑的孩子的驱逐人,他喜欢干这个,喜欢跟干净的心灵做游戏。这听起来有些像格林童话,像是被自我假象奴役了。但跳跃到麦田里,这听起来像伊索寓言,反向解读就是自我解脱。

    当你找不到自己的时候,你想跟这个世界谈谈,想在你人生的黄金时代做梦、做游戏。你说世界那么大,你想出去看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后来你碰壁了,撞得头破血流地回来了,你问遇到的人:“这个世界会好吗?”你开始在别人的眼睛里找真相,在重复的生活里感到陌生。于是,有人告诉你,这就是——成长!就像安多里尼先生向霍尔顿念起一个精神分析家写的那段话里说的:“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这一切好似北岛的诗,“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字,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所以说未曾做过梦的孩子大概比梦里满是春暖花开,满是周游世界的孩子幸福的多,梦想太辽阔,答案到底是在路上,还是飘在风中?最后回到家的霍尔顿接受了父亲为他安排的新学校,父母为他请来的心理医生问他明年九月份回学校念书时是不是打算好好用功了。他说在他看来,这话问得傻透了!一件事不到你开始做的时候,你怎么知道自己打算怎么做?回答是,你没法知道。

    你没法知道故事的最后是什么样的,没法知道远方距你有多远,但你依旧在走,在跑,在追逐,你不是徒步的斑马,是一只在麦田里捉梦想的乌鸦,金黄是梦想,守望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