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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坊学院 - 《潍坊学院报》

祭祖焚香流故泪

2015-03-27     浏览(92)     (0)

  徐厚玮
! 不知不觉中日子已经移步到腊月二十九,按照老传统,该是上山祭祖焚香的时候了……下午五点,风吹渐紧,忽地吹来,老爷子止不住地抬起衣袖擦起了眼泪。
  这两年,旧村搬迁,工业发展的需要,迫使着老祖宗也住上了“高层”,集体迁坟上山。原本漫山的果园早已消失不见,代之出现的是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坟头,早先生机勃勃的小山也就这么荒凉了,除了逢节祭祖,平时的山上也看不到几个人了,小山成了村里男女老少心中的一块石碑,敬畏之心告诫着人们,这里是祖宗住的地方。
  或许从小受家庭的影响,对于上坟祭祖,总是觉得是一个洗涤心灵的过程,旧人不在,唯有缅怀。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父辈把思念寄托于纸钱香火之上,而我,却只想看一眼那抔埋葬我先人的黄土,抚摸一下刻有先人名字的石碑,本心告诉我,人是不能忘本的,追本溯源才能走得更远。因此,石碑上的“思孝言永”其实也早已刻在了我的心里。
  每年村里几乎都有娃娃出生,与之相伴的是一辈辈老人的离去,想想这几年究竟是回老家的次数少了,每次回去,都会看到许多新的面孔,然而儿时那些熟悉和蔼的面孔却渐渐地少了,有时候回家会听到奶奶说,“谁谁谁家又没了”,或许是岁月刀刃下的磨练,老人每每谈到这一步,脸上表现出来的表情都是很平淡的,二十出头的我却久久不能释怀,心里总是念念着“再也不会见了……”
  到了山底,一下车,便听到风里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炸响了山头,抬头一看,是漫山的黄头纸,心里不免沉沉地提不起神来,两个弟弟在后边不停地打闹……没走几步,便在一个坟前碰上了一位远房的爷爷,老爷子在坟前蹲着良久地沉默,父亲在背后叫了一声大叔,老爷子急忙用棉袖擦了擦眼泪,回笑问好,几句寒暄,转身离去。后来,从父亲那里我才知道,老爷子是在哭女儿,女儿离开那会也正是二十出头花样年华,这个小姑自小聪明伶俐,是老爷子半辈子的骄傲。可是,自从那年宝贝女儿突然地离去,老爷子至今再也没提起过精神。
  旧人不在,唯有缅怀。谨以此遥祝先人天国安康,谨以此来洗涤着自己二十多岁年纪里的不自知。新的一年只希望身边的每一位亲人,健健康康,岁月长久。要知道,在你们的关怀下成长,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大幸福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