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塞北的雪, 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 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你是春雨的亲姐妹呦, 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 春天的使节。
最近打开手机, 偶然间听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殷秀梅演唱 《我爱你, 塞北的雪》 , 那优美的旋律, 扣人心弦的歌词, 勾起了我对雪的童年记忆。
雪, 用她的空灵, 用她的高贵, 用她的极致, 用她的完美无瑕, 用她的气质神韵, 让我们超凡脱俗, 气闲神定。 一年四季, 暑去寒来, 冰霜雨雪, 唯独冬日里的雪, 让我情有独钟, 爱意绵绵。
对于我们北方人来说, 每年冬天都是要下雪的, 只不过近几年因为气候变暖的原因,冬天的雪下得比较少了, 比较小了, 如果来一场大雪, 肯定会给雾霾笼罩的冀东人带来一片惊喜。
小时候的冬日, 印象最深的不是下雪而是雪后。对于我们孩子来说, 雪后的晴天才是游戏的开始。 打雪仗是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们的特长, 稍小一点的孩子只会堆雪人。 用小手将雪一捧一捧的堆呀堆, 有的像绵羊, 有的像小熊, 还有的像站岗的哨兵, 我们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更好玩的是房檐下的冰溜子。 雪后初晴, 太阳的暖意将房顶上的雪一点一点融化, 水滴顺着房檐往下流, 在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下形成一根一根冰柱, 我们老家的土话叫 “冰溜子” 。 我们拿上梯子, 将那些冰溜子取下来, 或是含在嘴里当冰棍儿吃,或是摆在地上搭小房子, 或是当做武器互相对打, 玩的是有来道趣, 非常尽兴。
童年的一切总是美好的, 没有家庭作业的压力,没有凡间世俗的纷扰, 也没有恩怨利益的纠缠, 更没有尔虞我诈的较量。 天然的幼稚, 纯真的微笑, 童趣的快乐。
所以我说, 童真是最难得的, 到了我们这把年纪, 最忆是童年, 最难忘是冬天的雪。
童年回忆里的雪, 总是如一片白色羽毛随风飘落, 然后顷刻之间鹅毛大雪洒向漫天遍野, 白茫茫一片, 大地洁净的像一块白玉一般。那残柳的枝头, 杨树杈间, 葡萄架上, 松树林里, 与其皑皑白雪的屋檐上, 风景别有风味。孤独的麻雀, 觅食的喜鹊, 在树枝上向人们发出乞求的鸣叫, 真让我们悲怜之心涌上心头。
北方的雪总是没有南方的雪那么温柔, 不下则已, 一下则漫天飞舞, 无拘无束。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 春节过后头一天, 当人们早上起来准备放鞭炮时, 竟然发现一夜间被大雪封门, 雪厚没膝,连除夕夜包的饺子都被埋上了。准备走亲访友的, 给长辈拜年的, 全都被雪堵在了家里。老年人乐了, 大年初一下大雪, 瑞雪兆丰年, 孩子们欢了, 又可以在打雪仗的游戏中大战一场了。
诗人眼中的雪可能是豪气万丈, 或是温婉浓情, 或是斗洒赋词; 老百姓眼中的雪增墒抗旱, 消毒灭菌, 预示着天下吉祥; 孩子们眼中的雪, 便是童趣增辉, 冰天雪野, 任我驰骋。
有雪的日子里,空气格外透明, 呼吸十分通畅, 就连声音也异常空旷而沉远。 雪的到来, 使城市冲洗一下灵魂, 使乡村温润了一下皮肤, 使山野增添了几许灵性。仿佛又看到, 那跳动的童真在雪中漫舞, 那收获的希望挂满在庄户人家的窗前, 那围坐着的火热拥护冰冻的江河。 雪, 你用白玉般的身躯, 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 你把生命溶进土地, 滋润着麦苗, 你用春的花叶, 把大地装点。 北方的雪飘了一年又一年,滋润着原野,带走了忧愁, 北方人的心情好了一年又一年, 生活富足, 腰包鼓鼓, 小康路上尽开颜。我的年龄一年比一年高, 但我对雪的眷恋不但没有减弱, 反而更加强烈了, 可能是气候变暖, 雪也变得一年比一年稀缺了吧!
我在心里呐喊,如果冬天没有雪,那将是大自然的感冒, 也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 不要让冬天里的一把火把森林烧毁,不要只顾着贪婪地索取, 而毁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 颠覆千古不变的四季。
让雪下的多一些吧, 下的更大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