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大学 - 《三峡大学报》
我的广播情缘■科技学院郭泽云
谈起我与广播的缘分,那仿佛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在刚上大学前的那个夏天,我即将远走他乡,追逐我的求学梦想。如今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困顿在我脑海的声音:“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去远方读书,前所未有的陌生与孤独着实让我心忧,我能适应那新的生活吗?”这个问题在炽热的夏天缠绕着我,我想了好久,终未有好的法子解决。只见得爷爷手上经常拿着个老式收音机,常爱听里面播放的戏曲,这么多年也未曾断过。我不知怎的,一股脑的就去买了个收音机,带着它来到了学校,而今转眼已近两年的光景了。
起初,我们寝室里就只有我这一台收音机,大家根本不知道英语考试时需要用到它,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想想自己还挺有眼光的。闲暇时候,我常好奇的打开听听,探听里面会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室友们常取笑我:“什么年代啦?还盘这东西!”我只有默不作声,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它什么,也许是为了排解最初的担忧吧。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子,我对他有了自己的收听模式,彼此算是熟了起来。
一般来说,一天的上午时段没什么好听的,我也很少有机会收听这个时段的广播。然而下午就不同了,我最惬意的时刻便来了。很多时候我们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习惯了这份难得的宁静。我独自靠在椅上,泡一杯热茶,在午后聆听收音机里悠扬的旋律,那时候我的心平静极了,像是听了胖丁的催眠曲,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此时此刻,即使我之前有再多的忧愁与烦恼,我的心也会不顾一切地随那声音去走一遭。于是忧愁与烦恼被我冷落了,哪怕不久后,它可能再次烦我,我也舍不得任那声音孤零零地从我面前离去,它需要我的陪伴,我也更是渴求作为它的知己。毕竟我两相处了好久,好多次它带给我宁静的欢乐,根除了不少平日里积攒在我心中的有毒情绪。如此说来,这样有益的一位朋友,教我怎能不想它?
湖北音乐广播,是我午后收听的首选节目。同样播放的是音乐,却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一句 “放music radio…”,更是定住了收音机的调频按钮,让我非听它不可,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时常也用手机收听下载的歌曲,但总觉得它少了些什么,等到我听见从广播里飘来的歌声,我便知道前者少了些什么———氛围。它来自广播固有的纯美音质和主持人的倾情解说,给人的感觉就像花椒咬破在嘴里,开了胃,于是吃饭的劲头也大了许多,听音乐也是一样。广播里常跑出些我不曾听过或是似曾相识又或好久不见的歌。怀旧的时候,“流行放经典”便是主角了,一首首老歌带我回到了过去,真的感怀那曾经的岁月。待到新的时刻,会有内地或港台的每周音乐排行榜歌曲排队播出,好多的无线电广播信号滚滚地向我的收音机涌来,它们像泛起的波澜,一圈一圈地向远处蔓延,我的收音机便是在某一处逗留的鱼儿,水波惊动了它,收音机也就放出了歌声,仿佛鱼儿嘴里吐出的气泡。我们相处在同一时空下,只要打开收音机,他们便以声音的形式被放了出来,不知疲倦的说个不停。它们的情感丰富极了,倘若情到心处,能让我跟着笑,跟着忧伤,甚至一不小心被它偷走了我的眼泪。
晚上也有不少好的节目,只是在一次无意间听到了一场对我颇有冲击的访谈录———刘墉先生与他的艺术人生。节目中主持人朱军与刘墉的对话深深的打动了我,以至于第二天我在网上又看了一遍。其间,刘墉讲了许多令听众鼓掌的话,最有印象的一句是:“不要回避困难,困难是使你长的更茁壮,生命更丰富的东西”。自那以后,我便记住那个电台———“中国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央广夜新闻”。
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拨开了收听广播的按钮,但无论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它见面,听过它的娓娓述说后,我的心境总会明朗许多。有时我们在校园里不期而遇,听到“校园之声,与您一起分享阳光,分担风雨”,以及那之后的潺潺流水声,此时我干涸的咽喉瞬间湿润了。就这样,时间久了,我打心底信赖了它,相信在往后的日子里,它会依旧陪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