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挖掘机挥动铁臂正在进行最后的土地平整,这场持续1500多天的“征途”画上圆满句号。
“征地不是简单挪用耕地,而是建信任。”看着眼前的弃土场,负责苍昭高速项目征迁工作鲁洪感慨万千。在他看来,此次征地是全体征迁人员以集体“辛苦指数”,换取工作“推进指数”和群众“幸福指数”的真实写照。
“以前有多抵触,现在就有多感谢。有了项目的帮助,咱老百姓的生活肯定越来越好。”谈起征迁工作组,村民陈大爷感激地说。
陈大爷态度的转变,还得从一次谈话说起。原来,项目征拆工作小组胡帆照例去陈大爷家谈征拆补偿。
暴雨刚歇,陈大爷蹲在田埂上,盯着河畔一块龟裂的板结地发愁。“这地早被洪水啃成了石头滩,种啥死啥。”他抓起一把砂砾,硌得掌心发红,砂砾嵌满是沟壑的手掌,借着透过竹叶的光,闪闪发亮。
“陈叔,如果我能让这地重新长出庄稼,你愿不愿租?”
“你可别拿我这老汉开玩笑,石头堆里还能长出庄稼?”
“项目弃土是富硒红黏土,比您原来的土还金贵哩!”你看这是我们挖出来的红土,胡帆随手打开手机里的照片。
广西的六月,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当夜,苍昭高速项目部灯火通明,夹杂着一丝闷热的空气,气氛显得有些焦灼,嘈杂的讨论声烟弥漫整个会议室。
眼前,苍昭高速项目正面临一场“土方危机”———弃土场即将饱和,若不能尽快找到新场地,桩基施工就会停滞,双幅贯通目标也将无法实现。更棘手的是山区可用的临时用地早已被翻了个遍,仅剩下生态红线用地和村民不愿松口的“祖地”。
土地是中国人血脉深处的根,也是中国人最根本的情结。因此,征地拆迁中,征地的工作尤为艰难。
“陈大爷家的耕地是项目3号备选弃土场,属于基本农田,耕地性质变更要经过审批,等流程走完黄花菜都凉了!”工程部长急得直拍桌子。
“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耕地一定是大家非常难割舍的。如果我们以“灾毁耕地复垦”名义申报,弃土场就是生态修复工程!”胡帆放下陈大爷按了手印的意向书站起来说道。
总工程师马威武手指在密密麻麻的图纸文件中来回滑动嘴里嘟囔着“: 测量员连夜踏勘地形,技术人员联系设计院,把弃土标高控制在耕作层厚度内,试验室加班做土质适配分析。”
二十天后,当第一车红土倾泻在河滩上时,陈大爷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突然蹲下身呜呜哭起来。三个月后,昔日的“石滩”已铺满绿油油的油菜苗,项目便道也提前15天贯通。
“项目部心里装着老百姓,填的红土里能攥出油哩!明年我要带着全村种富硒水稻......”陈大爷高兴地说道。当征地再次需要征用陈大爷家林地,陈大爷主动降低林地征地价格,助力征迁工作推进。
其实,这些转变并非偶然。在征迁过程中,项目一直用行动诠释着民生温度,先后开展了37次共建活动,主动为村民修复158 公里村道…正是这些点滴行动,抢在道路打通前,打通与村民“心路”,让征迁工作从“被动配合”走向“主动支持”,项目征拆进度排名全线首位。
征拆不只是补偿谈判,而是用工程的智慧缝合土地的创伤———当红土重塑了耕地,耕地也托举起那条穿山越岭的民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