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我总想着凑合,买点速冻饺子吃。可是我又有点嫌弃速冻饺子皮滑滑的,没有手捏得紧实,里面的馅儿被机器绞得过于细腻,味道都混在一起,一点也不香。
妈妈包的饺子,记忆中的味道让我留恋,拨通妈妈的电话,我想吃顿妈妈包的饺子。
妈妈接到我的电话就开始忙活。提前去集上买上一把粉条泡在水里,去菜园里割点韭菜,家里攒的母鸡下的草鸡蛋赶紧从小缸里拿出来。
等我回到家,母亲就开始做馅儿,只为让我吃上一口最新鲜的素饺子。
打上几个鸡蛋,放点盐,搅开,倒进滚热的油锅里,伴随着劈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一朵盛开的大黄花,鸡蛋在锅里迅速炸开,随着鸡蛋的凝固,马上用锅铲搅碎,放在盆里,整个屋里都弥漫着扑鼻的鸡蛋香味。
择好的韭菜放在厨房的案板上,一刀一刀下去,咯吱咯吱。再把泡好的粉条切碎,一并放进小盆里,拿着筷子搅匀,黄绿相间,色彩鲜明,淋上热油,放点调料,香味扑鼻,已经让我垂涎欲滴了。
我负责擀皮,妈妈负责包。瓷盆里取出面团,揉成长条,切成一段一段,擀成圆皮。“皮要擀得薄薄的,才能多填馅儿。”和母亲一起包过好多次饺子了,可我的手法还是不够熟练,皮总是擀得很厚,擀得也不是很圆,母亲每次都是不厌其烦地教我该怎么擀。一边擀,一边看着母亲的包法。拿起一片饺子皮,舀上满满一勺馅儿放在皮上,饺子皮一对折,然后两手对着一捏,紧紧封上口,一气呵成,连花纹也有了。一个个饺子卧在盖帘上,从边上开始,一圈又一圈地向里放,如同荡开的涟漪,最后布满整个盖帘。
锅中烧水,水烧开时,热气腾腾,端起盖帘,迫不及待地将饺子倒入锅中。不一会儿,饺子撑大了肚子,个个都浮上水面,围着锅中央慢慢转圈圈。
捞出饺子,盛在盘中。我心急火燎地用筷子夹起一个,蘸上蒜泥,咬上一口,韭菜的香味与蒜泥的辛辣融合在一起,在我的嘴中弥漫开来,氤氲在舌尖。
这时母亲总会再多下点饺子,控干水分,放在打包盒里,在我即将离开家时,帮我装到书包里。或许是饺子出色的魅力,在临别之时,我的心里总会留有几分不舍。
吃着母亲包的饺子,晶莹剔透的皮,料满多汁的馅,这是妈妈的味道,也是爱的味道,伴随悠长的岁月,已在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让我分不清哪一种是余味,哪一种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