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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学院 - 九江学院报

我的“图书馆”

作者:徐观潮    
2025-04-30     浏览(97)     (0)

作者分享了他的阅读经历和构建自己的“图书馆”的过程,认为阅读是人类的必备经历,并呼吁人们多读书。同时,他也对当前中国不爱读书的现象和网络上错误流行语的出现表示担忧。

图书馆是储存人类文明和智慧的地方,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图书馆,一所大学有一所大学的图书馆。其实,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图书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所大学、一个人能走多远,取决于这个图书馆的知识和经验的储备。

我的父亲是一个只读了三年小学的农民,他同样有一个自己的“图书馆”。他的“图书馆”是他的大脑和一个装满线装书的小木箱。父亲的记忆力非常强,所有的人生经验和耳闻目睹都能收藏进大脑,说起来如数家珍,听他一席话有如读十年书之感。先不说父亲是如何收藏到那一木箱的古书,就他那学历,“啃”完那一木箱书还是非常有难度的。然而,他却能把其中史书、传记中的故事整本地讲出来,让农闲时的村里人听得津津有味。我的第一个“图书馆”,正是这个小木箱。我读小学的时候,小木箱放置在阁楼上,严禁对我“开放”。我只能在星期天趁父亲在田间劳作的时候,偷偷地看。线装书的内容是从右向左竖向排版,没有标点符号,净一色的繁体字,读起来很吃力。五年小学下来,我啃完了这一木箱书。可惜的是这个“图书馆”毁于1998年鄱阳湖的一场特大洪水。

我的第二个图书馆是九江师专图书馆(2004年并入九江学院图书馆)。我第一次走进充满书香味的图书馆,心情激动无比,原来天底下还有如此多的书可以读!在这里,没有任何阅读禁忌,我可以随性阅读。九江师专三年,我阅读了大量历史、文学、哲学、美学、宗教等方面的书籍。阅读渐渐把我导入到了文学创作的行列。

逛书店是读书人最愉悦的一件事。如果能在书店找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不亚于别人请我吃了一顿大餐。随着购买的书籍越来越多,我便有意识地构建伴随自己一生的“图书馆”。当然,这个“图书馆”有着我强烈的主观意识和兴趣爱好,因此其藏书量和藏书类别也有了“我”的明显个性。这个图书馆是我给自己量身打造的“图书馆”,虽然规模小得可怜,却非常实用,就像父亲的“小木箱”。随着我的文学创作不断延伸,我还不断地往“图书馆”添置有自己署名的长篇小说、长篇纪实、小说集、散文集以及各种发表自己作品的报刊。我的“图书馆”已经成为继衣食住行之后的第五个生活要素,成了我的一个精神乐园和事业承载体,犹如一日三餐或旅途上的加油站。

我相信很多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图书馆”经历,这是一段愉悦的经历,令人亢奋的经历,更是人类区别于其他物种必备的经历。

当今中国有两个引人关注的现象,其中一个是现在的中国人不怎么爱读书。这一现象从2020年世界各国人均读书量调查中得到证实,以色列年人均60本排第一,美国年人均40本排第二,法国年人均20本排第三。《2020年度中国数字阅读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数字阅读用户规模为4.94亿,同比增长5.56%。人均电子书阅读量9.1本,人均有声书阅读量6.3本,较去年增长5.5%。与此同时,人均纸质书阅读量6.2本,同比去年减少2.6本。另一个是我们进入了“全民写作时代”。回过头来再看看我们的网络,看看一些自媒体,错字错词错句遍布网络,让人啼笑皆非。错的人多了,甚至将这些错误演变成了所谓的“网络流行语”。丑陋便是这样炼成的。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人与书卷应该是一对情人,一见钟情,相濡以沫,眉目含情,而不应是以邻为壑,薄情少恩,形同路人。只有情真意切,你的文字才能散发出爱与恨的光芒。

背上属于你的“图书馆”远行,你的人生一定比别人精彩!

【作者简介:徐观潮,原名徐贵水,1985年九江师专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创作委员会副主任,九江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创作出版长篇小说《信访救济手记》、长篇历史小说《名将陶侃》、长篇报告文学《中国健康档案》等文学作品6部。获第十六届中国人口文化奖文学类一等奖,江西省第二、五届井冈山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