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好的枝条发育健壮，花芽饱满，不但苹果品质好，还能连年成花结果，因此需要精细修剪......”隆冬季节，在临猗县上豆氏村苹果示范果园，山西农业大学（山西省农科院）牛自勉研究员正站在高高的树冠上现场示范苹果高光效树形整形修剪技术。示范培训对牛老师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每年冬季修剪期间他都要到各地果园巡回指导，及时解决果农在高光效树形改造中遇到的难题。
树形改造开启产业二次革命
山西现有苹果面积500万亩，栽培面积位居全国第五。近年来随着树龄的增大，树形紊乱、树冠郁闭等问题影响了苹果产业的健康发展。为此，在科技部地方重大项目的支持下，1999年山西省率先在全国开展了苹果郁闭果园树形改造研究工作。立项之初，牛自勉带领料研团队到运城市苹果产区调研，发现成龄果园郁闭问题超出预期，仅靠局部的修剪改良无法解决树冠郁闭的根本问题，必须打破旧的树形结构，通过大手术、大动作修剪，建立叶幕简洁的高光效树形体系。因此技术风险大，果农也普遍存在疑虑。
第一批树形改造试验在临猗三管村王斌果园进行。科研团队通过精心提干、落头修剪改造，将原来的圆头郁闭树形改造成了水平叶幕的高光效开心树形。由于修剪疏枝量大，树形改造现场就有不少果农议论：“什么专家，树枝都锯到地下了，拿什么结苹果？”可是到了秋天，由于叶幕通风透光、营养集中，树形改造试验树还是硕果累累，果农纷纷前往试验园参观那些“爱结果的苹果树”，硬是在试验树旁边踩出了一条小路。此后各地果农争相报名在自己果园进行树形改造试验示范，再也没有了技术疑虑。
在其后的试验中，整个技术团队去繁就简、因地制宜，先后制定了“高、中、低干高光效树形整形修剪模式”“果园树形和果园密度动态调控”等标准化技术，并逐渐成为了临猗、万荣、平陆、芮城等地业务部门和政府的主推技术。
典型引路加快成果推广应用
为加快技术推广，牛自勉及科研团队在建设高标准试验示范果园的同时，注重示范大户典型引领作用，通过他们吸引更多的农户参与高光效树形示范推广。
临猗县上豆氏村吴中定果园就是典型的引领案例。2002年在果园郁闭疑难之际，吴中定发现牛自勉研究员的中高干开心树形改造技术最适合他的果园，于是他义无反顾地带头实施了苹果高光效树形改造技术。项目实施初期，他配合农科院做试验、搞示范，忍着心痛锯掉一个个郁闭的大枝，挖除一株株过密的大树，总担心影响果园收成。到了当年秋天果园产量不但没减，果个反而大了，果面着色好了，果实品质的改变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从此他满怀信心地投入了苹果高光效树形改造工作中，果园效益连年提高，近年来的平均每亩达到3万元。此后他成立了专业合作社，带领500多个社员加入到树形改造行列。
太原市阳曲县赵国平多次到运城示范果园实地参观，被苹果高光效树形科研成果所打动，2006年准备筹建阳曲县邓家坪农业示范园示范推广苹果新树形成果。为了支持赵国平创业，牛自勉带领科研团队为示范果园精细规划、设计了一整套苹果高光效树形整形修剪综合管理方案，规划建立了500亩标准化示范果园。
“15年来，牛自勉老师的技术团队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技术支撑，让果园迎来一次次丰收，大家也一次次体会到科研成果的力量。今年的苹果品质非常好，着色率达到95%以上，优质果品通过电商销售到全国各地。以斤苹果5元的销售价格计算，亩产达3万余元。”赵国平开心地说。
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例如万荣县西卫村为增财的示范果园，隰县午城镇李元生示范果园，蒲县被子垣蒲县产业发展中心示范果园，都是通过应用高光效树形科研成果的应用，实现了苹果优质高效生产。
多年来，牛自勉及科研团队的足迹遍布山西省33个县市，累计推广面积100万亩，培训果农16万人次，为山西省及我国特色水果产业发展和农民致富做出了重大贡献。
合作创建梨高光效树形研究成果
完成了苹果高光效树形成果之后，梨树郁闭果园树形改造的难题又摆在牛自勉科研团队的面前，其实在苹果高光效树形改造期间，不少果农就一直关注着梨树树形改造问题。在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的支持下，2014年以来，牛自勉带领科研团队正式开始梨树高光效树形技术研发。
玉露香梨是山西农业大学（省农科院）培育的梨树新品种，同时树冠郁闭、树体徒长等问题在玉露香梨生产上更为突出。为此，科研团队在借鉴苹果高光效树形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简化了整形模式，发明了有针对性的动态树形、动态密度、长轴修剪等创新技术；同时借助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的优势，与中国农业大学、山东农业大学等院校合作，开展了梨树花果调控、平衡施肥等配套技术研发，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了“梨优质高效标准化生产技术研究与示范”研究成果。
该成果应用以来，先后在山西、河北、北京等9省（市）推广应用超过400万亩，成为我国华北和环渤海湾梨产区的主推技术，并荣获2020年度山西省科技进步奖一等奖及2020-2021年度中华农业科技奖二等奖。可以预料，随着进一步推广，该研究成果将在我省及我国丘陵半干旱地区产业致富与乡村振兴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本文选编自“我们的故事”征文集，作者牛自勉为山西有机旱作农业研究院研究员，为我校园艺系1978级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