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跨越山海的牵连。沈从文曾言: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牲一畜,雨丝风片,都是我们的人生底色。”我与故乡鹤壁之间,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这是一座洋溢着《古风》,流淌着朝歌商韵的城市。在淇水河畔,太行山下,她因相传“仙鹤栖于南山峭壁”而得名。每个清晨或黄昏,我都会漫步在这个小城的街道,感受吹过她的每一阵风,清爽而且惬意。
迎风念旧风,忆起儿时那条满是合欢树和紫藤萝的巷子。“藤花无次第,万朵一时开。”同小学读过的《紫藤萝瀑布》大径相庭,春日里生机盎然的紫藤萝盘曲在墙皮脱落的墙壁与栏杆上,在微风中起舞、纷飞,花瓣肆意洒落。庞大的紫藤萝能让多个孩童融入其中,粗壮的枝桠承载起了我一整个童年。我曾肆意地躺在上面淹没在弥漫的晨雾里,感受微风拂过面颊流淌着的花香;我曾透过绿叶的层层微隙窥见天光;我亦曾倚藤观月之高悬……那时只觉生于藤萝,长于藤萝。这个地方也是我儿时认为最隐蔽的地方,是我灵魂的寄托之所。微小的花瓣总能抚平我的心绪,此后凡遇藤萝,总忆乡音。
相信多年以后回首从前,方能得出原来儿时不解的乡愁真的存在,我在某午后遇见了瀑布似的藤萝花,它是家乡的一场清梦,亦是游子的港湾。“淇水悠悠,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从《诗经》中流淌出的淇水,流淌着我对故乡的思念。淇水汤汤,见证了生活的繁荣。淇水悠悠,见证了生命的赞歌。我曾穿梭在初晨水面的大雾之上,目睹阳光试图挤出一条通道,迎来破晓;曾看过河水变赤,霞光满天,染红了人们的脸;曾看过狂风骤雨,雨滴猛烈地拍打着河面;曾看过月挂水面,波光粼粼,亦想水中捞月,一美景足以醉千年……无论何地,无论何时,任万物变幻无常,淇河却一直在,它平静地流淌着,看似无色无味,却能挥洒出茫茫绿野,累累硕果。它存在了上千年,见证了人世间的无数落寞与繁华,似观世间千变万化却亘古不变,泰然处之。它柔和地流淌在我的心里,以包容的姿态化解前方的困难,陪我度过了从前的时光。
倦鸟归林,久客思归。本欲抬手妙笔生花,却身在他乡感慨万千,总觉词不达意,罄竹难书。人就像迁徙的候鸟,南来北往,就像这句话说的一样,“你什么都不用做,命运会把你推向你该去的地方,”于是家乡的影子在人们心中俞远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