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也,碧空如洗,惠风和畅,终无杂事,心舒情旷,拿起手机,欲自犒赏,前想后思,炸鸡尝尝。久等半柱香,电话铃终响。飞奔楼去,兴致昂扬,口舌生津,两眼放光。谁曾料想,
铁门之外,满目琳琅,
唯余炸鸡,不见行藏。
call 骑手,心急慌,
言凿凿,冰箱上;
寻无有,意仓皇,
日将暮,仍张望。
归宿舍,独惆怅,
空腹中,辘饥肠。
舍友诧异之,前来问询,余不禁放声悲嚎,泪俱飙,涕条条,动九霄,止云飘。好事者窥窗而探,以为有霸凌之事矣。遂恶从胆边长,怒在心头荡,愤书表白墙,诉吾之悲肠,欲集天涯被盗人,歃血为盟,共讨贼狂。其辞曰:
可恨有子,衣冠狗彘,
偷窃成癖,寡廉鲜耻,
颜面粗厚,针斧不利。
探头探脑,蹑手蹑脚,
环顾周遭,苟且偷盗。
潜伏暗处,静待良机,
如沟渠之鼠,似裈裆之虱,
见光则人打,留迹而遭鄙。岂不“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偷外卖虽小,然长兴此妖,不免窃宝珠,拐妇孺,挖坟墓,贩罂粟,成亡命之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