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涵
2024年,有悲喜、有起落,有收获、也少不了遗憾。镜头之下,记录的并不是刻意营造的仪式感,而是我们每个人最真实的生活。
2024年,学业仍然是我生活的主旋律。时节如流,在浙大的时光已然过了大半。不知何时起,一个面对大学生活茫然无措的人便成了别人口中的学长姐。
不同以往宿舍-教室-食堂的三点一线的生活,2024年,更像是我与校园外的世界接轨的一年。阳春三月,我跟随学院小队在梅城古镇漫游,那里有浙江大学西迁办学的旧址,在马头墙边、青石路上、木雕栏旁,在玉泉寺下、书院里,文字诉说的校史跃然眼前。
竹春八月,我走进家乡的政府里,开展我的实习工作。每一天都如此忙碌而充实,几十天里,我逐步了解了部门间的运行机制,多次参与公共服务,无数次在心中生发“原来是这样”的感叹。从各个小区的地下车库走到了群腐整治现场,从集中学习“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到整理台账,认领群众“微心愿”清单,切切实实的文件处理、会议筹备、实地排查,是在图书馆里的读读写写无法触及的。我也慢慢从最开始面对干部们的羞怯无知转为了主动沟通,敢想敢问,并成功拿到了优秀实习生证书。
暮秋时分,我跟随校级组织赴湖州考察学习,在前辈的代领讲解下见识了具有重大农业贡献的桑基鱼塘系统。站在桑基上,吹拂着快意秋风,忽然想起高中时死记硬背了很久的农业循环系统,在看到实景展现的那一刻,我可以流畅的在心里讲述它的过程原理。
仲冬时节,我参与了学院教授带队的实地教学,参访了网易雷火科技有限公司,观摩逆水寒游戏团队对《文明》这档历史文化类栏目的数字影视效果制作。杭州博物馆里,我见证了西湖与杭州城址演变的紧密联系,理解了为何老师在课上将西湖称为杭州的生命线,重游西湖,看到的也不止风景,更有弥漫在景里的文化。此行后,我更加坚定了主动“走出去”的信念,从字里行间走到田野城市。
旅行?自由?这对那个从小胆怯的我来说是无法想象的。而在2024年里,我走过了很多地方。我在杭州迎来一场春雨,在绍兴重读陆游的《钗头凤》,在南京音乐台喂鸽子,在苏州听棹歌声声,在北京重吃一碗紫光园酸奶,在重渡沟,渡一程山水。
每一张照片,都是时光标本,翻看我的2024,即便走了那么远的路,那些最好的回忆还是留在了紫金港,这里的画面没有名山大川,也绝无珍稀古迹,都是些最简单平凡的生活记录,却也是最鲜活的,大概是因为这里有我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听过的音乐,和热爱的人。
回望迹程,经历的事情越多,走过的路越多,扮演的角色也就越多。然而,就像蒙田所说的一样,“不管人们扮演什么角色,总是在演自己。”纵使我们的外在角色不断变化,我们的内在灵魂始终如一。2024,这场戏短暂又绵长,是悲是喜取决于自己。
你说,明年又会是什么样的剧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