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个梦,醒来时后知后觉,以前听到的那句歌词一因为遇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是真的。虽然歌中讲的是爱情和友情,但我说的关于亲情,是我的奶奶故事。一位70岁,脸庞和双手如充满沧桑的老妇人,是她陪伴我这个从小父母不常在身边的“孤儿”成长,从出生到现在。
伴着抽泣,睁开湿润的双眼,眼角冰凉,我在晚秋的寝室里踌躇满志。早上六点三十五左右,窗外有雨后的流水声,隐隐透着鸟鸣,车压过马路积水的声音很清晰,和刚才梦里得知奶奶去世的消息时心脏被不知什么东西挤压爆裂的感觉很相似。空荡的脑海中回荡着小雨拍打树叶的沙沙声和若有若无的耳鸣。屋里,昨天晚上没关的电脑和厕所灯光一起,注视着我苍白的脸和这个孤独的清晨。伴着飞机的隆隆声,我努力回想刚才这场梦。
一栋陌生的,却又酷似我家以前的老式瓦房映入眼帘,我站在房前的一条小路旁彷徨,不禁开始回忆。可是记忆却开始飞速流失,脑海中的无数画面迅速收缩堆叠起来,有关梦的画面变得像一扇仅透着白光的布满灰尘的窗户,似乎是不愿让我再经历那撕心的时刻,可我还是竭力拉开推叠的画面,强忍着心脏被一层层拨开的痛,任凭眼泪不忍,窜出眼眶,钻进枕头。小路旁,妹妹站在我面前,约莫十岁时的模样,她递给我一个猕猴桃,我用力咬了一口,咀嚼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我问她,奶奶去哪儿?妹妹极不自然地缓缓放下手中刚送到嘴边的猕猴桃,支支吾吾,满脸的担忧和恐惧,目光躲闪开来。我停止询问了,隐约猜到了答案。片刻后心脏传来剧痛,刚才咬下来的似乎不是猕猴桃,而是我的心脏。我脚下一软跪倒在地面,手紧紧捂着胸口,口中猕猴桃和着唾液掉到地上,我并没有立刻哭出声来,而是随着一阵阵抽泣,慢慢哭喊起来。一条小路,两个人不断的哭喊声拍打着四周的房屋……突然,我醒了过来。
看看时间已经是7点30分,离那个梦大概1个小时,有些画面已然模糊。天空完全睁开了眼,窗外传来急促的稚嫩的鸟鸣,大概是小鸟儿出来早起觅食。在回家的路上,不远处的公路上还是有车来车住压过马路积水的声音,只是不知,这来往车辆的前面,是不是家的方向。只有最珍视的亲人,才会让我的眼里饱含泪水,亲人便是游子归宿,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奶奶便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