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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坊学院 - 《潍坊学院报》

苦乐话独居

作者:王乐成    
2024-10-18     浏览(148)     (0)

这篇文章描述了作者独居京城的经历,分享了作者独居的乐与苦,如饱眼福、淘书、逛博物馆等乐趣,以及孤独、生病无人照顾的苦恼。独居的生活并非只有美好,亦有各种苦楚相伴。

独居苦乐,一言难尽。

独居之乐,倘若算作乐的话。

2011年明丽春光里,借调到京城报社做编辑。报社在石景山五芳园,为我租下一套52平米斗室。

我是首次独居一室。当日,在京的同乡朋友帮忙采买了沙发床、写字台、茶几、凳子等家具。摊放开家乡带来的被褥,陈列上送来的锅碗瓢盆,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个小家庭算像模像样了。

入住后,有些找不到北。第一难题,不会做饭。妻子嘱咐,先从煮面条学起。煮了面条,续了新买的青菜,加了盐和酱油。一尝齁得直伸舌头,忘记面条本身就带盐分了。在家时,母亲曾嘱咐,和面时,面硬了加水,软了再添面。那面条咸了,我就添水,还是咸。远在山东老家的妻子的指导来了———加醋。

做饭麻烦,我就跟着同事去快餐店,油条、豆汁加鸡蛋才4.5元。午饭,在报社吃工作餐,热菜、凉菜,馒头、包子、大米、油饼,门类齐全,吃多少都一个价8元。晚上往往有接风应酬,基本不做饭。

吃罢饭,不愿看电视的我,就去单位相邻的万达广场瞎逛。首次走进各种玩法的游戏厅,砰砰咔咔,壮怀激烈,尽管不敢参与,看看也颇过瘾。万达国际影城,可是高级娱乐所在。3D全息电影,在老家未尝试过。报社特重视员工的业余文化生活,每月赠四张影票,足够过瘾的。与进京探视的妻子看的首部电影,竟是《失恋三十三天》,我笑得不行,妻子哭得不行。

周日不加班,手头没稿件逼催,便查好路线图,背上相机和水杯,乘门口的405路公交,直奔一号线的八宝山地铁站,一头钻进地铁肚里,挤进人流,一路站到西单站。到达出站口,东邻就是自小歌里唱的、梦里映现的天安门,还有矗立着英雄纪念碑、伟人纪念堂、国家博物馆的天安门广场。天安门城楼那边的仪仗队训练,国博里的古代史展览、佛教文化展、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油画展、建国大业书画展,世界级的艺术瑰宝,中国古代史课本上才有的编钟青铜器、司母戊大方鼎、稀有的竹简,一眼看下来,要不是用手按压着,激动的心儿早就蹦出胸膛,直让眼花缭乱,双目生疼,美其名曰饱眼福,实则撑破了双眼,第二天,眼珠子还疼。免费地参观,也需要付出代价啊。看完大展馆,又花百十元,买了京城博物馆的通票,一票逛尽京城馆。

独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周日,逛长城、地坛、天坛,参观故宫、雍和宫、军博等各类博物馆。景点看累了,去潘家园、琉璃厂等旧书市淘书,每周背回一挎包心仪之书,修补书,读书,写札记,不亦乐乎。脉脉书香里,时间似流水,悄然溜走。

独居,真像摘帽子钻天做了神仙?也未必。如鱼在水,冷暖自知。

独居的苦恼,如影随形。

每逢周六,编辑部除却值班员,各自奔赴温柔乡。朋友小聚,那就每叫必应,闲着也是闲着。没应酬,街尾巷口溜达累了,才犹犹豫豫回归冷清的居所。我曾申请多值班,有同事却朝我翻白眼,说我锅腰上山,小眼只盯着值班费。他哪明白,我内心的孤独。

一旦醉酒,踉跄走回或被同事送回小区,打开冰冷的斗室,没有温热的绿豆汤和蜂蜜水,没有轻声的责备,更没有捶背和递上擦脸的毛巾。有时和衣而睡,有时醒来,竟倒在洗手间。更不像话的,醉大了,跟家乡妻子求救。据妻子后来说,我给她电话一打两个多小时,为不让我昏沉睡去,她强撑着接电话,直到我不再讲话。

独居,最怕生病。患上流行性感冒,害怕去京城医院排长号候诊,只能打电话给家乡医院的医生朋友,在他的指导下购药治疗。有次,另一孤居的同事,半夜电话向我求救。匆匆赶去,却是室性心动过速,赶紧搭车送他去了西邻的石景山医院。

独居苦乐相伴,半天难以讲完;且待下回分解,一气写成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