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荒园里看到一只苟延残喘的甲虫,你会选择置之不理,还是为其写出一篇学术著作?一位昆虫学家在自家的荒石园写出了一本科普读物,《昆虫记》就此出世。
“昆虫界的荷马”“昆虫界的维吉尔”所说的正是亨利·法布尔。在乡间往口袋里装蜗牛,尾随乡村的蝴蝶,跟着老师去采集花草标本,在荒石园里穿着粗外套刨刨挖挖,这是法布尔人生中的的常态。“观察、触摸,而不是一次是两三次,甚至没完没了,直到没有任何怀疑为止。”探索,探索,昆虫是值得了解的。他对自然与生命的热爱造就了《昆虫记》的成功,也造就了他追求真谛的科学精神。
在黑暗中工作了四年的蝉,学会自相残杀的螳螂,遇险会装死的蝎子,还有金步甲,圣甲虫,豌豆象……在狡诈的自然中生存。动物不是没有感情的,至少在法布尔眼中如此,它们在大自然里浅吟低唱。蝉在四年的压迫下享受一月的光明,螳螂向往食物于是傲岸地搏斗,朗格多克蝎母性仍存……不如说在这个生命力横生的乡村世界里,我们更像无知而没有感情的生物,连脚下的大地都不甚了解。“生命也是一种大海,比水的大海更加高深莫测,他也有过潮起潮落。它还将会有潮起潮落吗?谁能说它有?谁又能说它没有?”昆虫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去,靠的绝不仅是生存的本能,更有母爱,耐力,自尊这些感情的本源。
大自然是在轮回与巧合之中运行的。法那斯米隆的梨形工程,无意间将自己设计为提线木偶,挖出一条穿过葫芦柄的通道。“我们最优秀的陶瓷工中最最心灵手巧的工匠如果缺少一根针的帮助也是干不成这活儿的。”大自然处处有巧合,并在生命的传承中轮回。“食粪虫以成虫的形态完成一年的轮回,在来年春季的欢乐节日里由自己的子女们围在膝前。”粪金龟除在日落余晖中嬉戏外,还在黄昏里寻找新的开发工地。直到秋雨浸透了土壤,生活的美好变为了建造子孙住宅的劳累。传承的本能反应在大地上轮回,这些不起眼的昆虫会告诉我们纷繁世界的故事。
你说,静听花开花落,虫儿在草垛里响得繁密,光尘落在虫身上,飘飘悠悠地在甲壳上镀个金边。《昆虫记》研究的是自然,研究的是昆虫的思考,研究的是生。“开步走吧,只要走,自然会产生力量。”博物学家的诗意是单纯而真实的,那些复杂但真挚的生灵应该被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