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实际到过海边,对海的印象完全来自于视频与文字。但我对山无比熟悉,因为它每日都出现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印象里,很多时候山与海是一起被提及的,可能是文字里,也可能是视频里,图片里;可能是故事传说里,也可能是诗句或随笔里。它们被放在一起时总是让人生出无比的向往。在我的印象里,山海是伟大的壮景,是梦想的寄托,是浪漫,是归宿。
海似乎是喧闹的。大海里,洋流漂荡的声音,鱼群游动的声音,海鸟鸣叫的声音,船舶航行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一起交响;大海边,浪潮轰鸣的声音,人群喧嚣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一起震动耳膜。细细地想象,你会感觉好像陷入了无限的此起彼伏的声音中,被海的热闹包围着。这样的海似乎一刻不停地在涌动,似乎永远不缺热闹。
但海也是宁静的。出海的人总会提及的暴风雨后难得的风平浪静,以及那时晴朗清爽的早晨,那时的海是平和的、宁静的;深海里一切无声,周围漆黑一片,鱼和海草十分少见,万籁俱寂,那里的海是宁静的。在一声声的浪潮声中,在所有声音的交响乐中,如果你放空杂念,就会慢慢地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宁,那是海在永恒意义上的宁静。
山似乎是宁静的。山上白云飘荡,绿叶成荫,时不时漫起一阵雾,朦朦胧胧地飘一场雨,这样的山十分宁静。在山里,你会有一种太静了的感觉,在喧嚣热闹中迷失太久后,乍然无声,风轻轻地吹,花草轻轻地晃动,此时此地山便显得实在寂静。你看山里的人,也会觉得他们是宁静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大山怀抱里静静安放,好像他们的一辈子,他们的祖祖辈辈,人和光阴就在这里静静地安放了。
但山也是热闹的。清风拂过山岗的时候,树叶唰唰地响,风声和树叶被带出的涛声一起响;或者是突然来一场狂风暴雨,山里的花草树木就会被惊得热闹地响动起来了。山里的动物是热闹的,它们上窜下跳,猿啼鸟叫,活力无限。山里的人也自然是热闹的,他们说话很大声,他们山歌此起彼伏,他们的动作也向来不是轻手轻脚。山海既是宁静的,也是热闹的,它们向来不会单调,它们向来多姿多彩。它俩不会相互独立,它俩或许就该依偎在一起,也或许会有江河联系着。它们会有着壮观的风景,也会有着秀丽小巧的样貌,它们共同地在这个蓝色星球上构建出美丽的画卷。在看着它们出现在字句里的时候,在听着那些关于它们的故事与传说的时候,我会觉得无比地神奇,然后再生出绵长的幻想。“山海,山海……”,我有时将他们这样喃喃地念着、咀嚼着,山与海总是让我不忍在唇齿间让它们分离,忍不住地将它们联想在一起。我曾读过一首诗,知道了山的那边是海;我曾听过一首歌,想象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是否有一群蓝色的小精灵;我曾念到过一句话,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我曾看过一个故事,里面的爱情与亲情竟然能不惧艰难险阻地跨越山与海……
山海,是我关于自然,关于世界,最浪漫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