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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大学 - 《南华大学报》

流浪最美的代名词——三毛

作者:王静    
2008-03-20     浏览(707)     (2)
    王家卫的电影里有一段这样的台词:“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地飞呀飞,飞得累了就睡在风里。这种鸟一辈子才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死亡的时候。”1991年1月4日的凌晨,三毛——这只自由、漂泊、落拓不羁的“鸟”结束了一生流浪的传奇,永远地憩息于大地,归于尘土,或者是重新走向另一段旅程。正如她在《岁月》中所述:“出生是最明确的一场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
    初识三毛是耳闻,表姐兴致盎然,神采飞扬地向我讲述撒哈拉的故事,那些来自异乡的传奇让年幼的我油然而生一份向往和无限好奇。接着便是目睹了:一本《三毛全集》让我从高中生活的枯燥乏味中解脱出来,让我沉浸于大漠的雄奇,异乡的神秘,异乡人的喜怒哀乐。而今天,更多的是一份心领神会,抛开传奇故事的曲折情节,感受这文字背后三毛灵魂深处的激情与华丽、平淡与真实。像是触摸自己深藏于心多年以来的梦境,那亲切而又渺远的流浪情结。
    她是东方的“马可波罗”。她一定不是第一个,独自踏访异国、只身勇闯大漠的东方女子,但她却是唯一的一个,像马可引起西方对东方狂热向往和探寻野心一般,掀起了太多人对异国生活的魂牵梦萦,对流浪大漠的无限渴望。三毛就像一扇窗,用一个女人特有的细腻和才情,以很多女人少有的坚韧和顽强将一道独特的异域风景呈现在我们眼前。
  如同《橄榄树》里悠扬的曲调“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它轻轻牵起我们内心的“到远方去,到远方去,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的叛逆和呼唤。
    三毛在自然环境恶劣的撒哈拉深处,体验着日常生活的不便与艰难。而三毛笔下的撒哈拉,却并不停留在气候的恶劣,资源的匮乏,人们的蒙昧;相反,她却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一种独特的生命张力,一种天人合一的和谐。如她所言:“我要看看在这片寸草不生的沙漠里,人们为什么能有生命的喜悦和爱憎。”她看到,感受到,也表达出来,而内涵却不仅限于此。
    在《悬壶济世》里,她并没有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撒哈拉人缺医少药的生存状态表示同情怜悯,而是以一个平等的姿态给予可能的帮助,不是客套的旁观,而是一份坦然的友情。
    于是,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份猎奇的观望,而是身临其境般地感受她深入撒哈拉沙漠生活的喜怒哀乐及悲欢离合。有人贬斥三毛的沙漠生活是“白云乡式的逃世”,在我看来,却是更积极的入世。世界何其大,为什么就不能有不同的“世”?
    如同沙漠里的仙人掌,三毛用极大的激情释放着自己的生命力,坚忍地生活,并且悠悠的开着自己的小黄花。
《祭三毛》中有一段这样的文字,深情而贴切地向我们描述了这个女子。我也借此做尾,算作追念:
    她有一颗玲珑的心,却一直迷失在寻找爱的旅途中。
    她有一张巧口,却总是彷徨在人群之外自言自语。
    她在沙漠中边走边唱,一个人在一个远离文明的地方唱着一支年深月久的曲子。
    你永远无法想象她曾有过的孤独,那是天人落在凡间的孤独,那是两地相隔最绝望的相思。
    你永远无法触摸到她的悲伤,那是人不可承受之重,那是比普罗米修斯有过的悲伤还要绝望的感情。
    一个喜欢火树银花的热闹同时也喜欢青灯古佛的三毛,一个分别时高兴多于悲伤的三毛。
    一个在人群中笑得无比落寞的三毛,而她快乐起来,谁也看不出她曾经多么自闭过的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