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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市吴文化研究会 - 《中吴》
2024-04-01     浏览(10)     (0)

中,官方被迫允许可附带一定货物北上,既繁荣了沿岸的商贸活动,南返时还可载客运输,又补贴了漕工的生计。因此,旧漕渠南移是适应漕运商业化的需要。回到筑文成坝来看,漕渠东端的文成坝“障水”所为:在东水门段筑了二道坝,截断后由“新河口”折水南出,经“西飞虹桥”汇流南城濠(即明运河),环而后东入旧漕渠。

需要明确的是,西飞虹桥所跨河道并非新掘河道,该桥时称水平桥,《万历重修常州府志》记:在文成里,跨新河口,相对于原漕渠东水门出口而言,《古今图书集成》记:“明正统十二年(1447)巡抚侍郎周忱始构以木,成化十七年(1481)伐石重修。”文成坝筑了二道坝,利用原来河道形成了一个“三湾”形态。

“三”是个数字,也是虚词,以示多数;“湾”,水曲也。“三湾抵一坝”是自古以来水工实践的积累认知,“裁弯取直”是通过人为水工手段,修正弯道,使河道由长变短,加速水流,降低水位,“由直改弯”是反其道而行之,增加弯道,使河道由短变长,减缓水流,提高水位。

而文成坝“三湾”除了改道汇流漕渠外,致使三河汇流为二河汇流,看不出对涯际合流的明运河产生决定性影响,况且漕渠己经南移,莫非果为“风水”所为?不尽然。漕运航道的两次南移,也意味着随之的水资源分配的重新调整,可以将西来之水看作流入总量,排除增量因素(例潮汐、雨季等),是个常量,东流之水若干河道(甲、乙、丙)的流出之和,与流入的常量相对平衡,若甲占多则乙减少,若乙占多则甲减少,数者间呈零和关系。每次南移,为提升航道,扩大了流量,“不浚,则绝流”,分别分水于大龙嘴的城南濠和小龙嘴的新城濠,皆处于无节制的自流状态,旧漕渠虽有西水关节制,为“国家漕计”,无法获得分配的优先权,从而也无法获得调整前的占用量,趋向减少,“若夫市河,则城市之民所仰以谋生”(唐鹤徵《水利议》),而新城濠汇流于旧漕渠东段会龙桥西,使浅涩的旧漕渠在文成坝有水可“障”。另外,旧漕渠筑的文成坝与新河口形成的矩形,“凡行奠水,磬折以叁伍,欲为渊,则句于矩”(《周礼·考工记》),是指当水流在转弯处修成90度矩形时,会在其外角形成静水区,似乎其时跨河之桥的桥名“水平桥”也反映了这一河段的水文特点,缓流其滞,实质就是对旧漕渠的“节流”,极大的减轻了对市河的商业航行和民生的影响,诚如《康熙常州府志》所云:“武进北濒大江,南介滆湖,东偏震泽,而中以漕渠一带西受镇江、丹阳诸水,绕郡城而东注之,其所蓄泄吐纳不惟国家漕计,特重诸乡旱潦系之”,对此作了最好的诠解。则东水关“启”无益于以节上水,“闭”无损于航船迂行,筑坝填之,在河道水位落差并不悬殊的地域,形成了管用的小“三湾”形态。清杨兆鲁在《疏浚城河议》说:“查文成坝系郡城巽言,万历九年郡守穆公筑二坝,以障直流”,后任“垒土实之,迄今六十余年不免低陷宜以此泥填高数丈。”这是实践证明有效的水工设施,须加以维护。那么,文成坝“三湾”能否担当邵长蘅所主张“宜于丁堰、戚墅堰间,特置一闸”的大任呢?可以看河道图形:其分布宛若伞形骨架,运河主干道如同伞的直柄,若干河道如同小伞骨,支撑在水门桥中心的连接座上。虽然文成坝“三湾”的针对对象不同,其效应亦如部分小伞骨和直柄的关系,只能是部分而不是全部。文成坝“三湾”因河制宜,以其低廉的水工成本,一举托起两河,既维护了开源,又维持了节流。与此,而先于文成坝“三湾”,明正统七年(1442)魏村闸移址五里许重建,选择老德胜河自然的“三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