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两个悲剧,一个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另一个是得到自己不想要的。”想要的在彼岸,与自己隔着一道不宽不窄有距离的河。这距离自己心里大概有个度,有时却又有些不远不近的不可测,像是两个人暧昧时期不厚不薄的窗户纸。
第一天迈进小学大门的时候,妈妈就告诉我:“学习要努力,要做就做班里的第一。”我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往后十几年的学涯它被高高挂起,每次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其实那时有很多“诱惑”,从小学的跳皮筋到后来初高中的智能手机,每个我都感兴趣的,但妈妈说好好学习,以后就可以拥有任何需要的东西。现在看来只是激励我学习的话,当时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彼岸里十几年常开不败、耀眼的花。托它的福,我度过了一段平静、美好的充实时光。现在我考上了大学,算是度过了这朵花的彼岸,却再也难看到来的路上那样美的风景,也再难有那样的心境,这将是我永远怀念的。
上了大学以后,最喜欢的就是放假,尤其是可以和家人相聚的长假。就我个人而言,最喜欢寒假。暑假更长,但没有寒假独有的那股人间烟火气。我对人间烟火气的追求近乎到了痴迷的地步:人们从天南海北回到自己的小家,和朝思暮想了整年的人一起置办年货;爆竹为长街置办了十里红妆,烟火在夜空咻的一下绽开,也映在人们亮晶晶的眼眸;年夜饭桌上热气腾腾,热热闹闹,碰杯声清脆……光想一想就已经很开心。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多且杂,有些毫无头绪,让我抓狂,和平时一样。这段时间,过年在彼岸的闪烁于我就像给迷路船只指引方向的灯塔,让我一直心怀希望,直到成功停泊。但我只喜欢等待过年,因为那以后总会面临一段戒断的日子,适应得到了以后反而空落落的内心。
我曾经见证过伟大的爱情,明白了殉情不再是古老的传说,明白了人也是可以把另一个人放在彼岸,当做生活的寄托,但风险很大,有时要赌一把;也见过对事业全身心的奉献,一辈子都走在追求彼岸完美目标的路上,精益求精,不断进取。不能得到好像也挺好,成了彼岸永远的寄托,永远激励自己。但我也见过为了得到铤而走险,落下不好结局的;还有压力太大,最终一跳了之的,得不到好像也不好。得到却没有找到新的寄托的好像大都浑浑噩噩,游离人间,人生拼图好像一直缺一块,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这样看得到好像也不好。
或许理想的彼岸就在得到与得不到之间的某个平衡点吧,这或许是我们一生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