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渐深,栅栏的尽头是一处村落。空气变得料峭,视野中出现一片有些稀疏的草坪,前两天的雨下得急了,小草被雨水冲走了一些。也有几处的草较为茂盛,顺手摘了一支,拿在手里,淡淡的青草香飘散开来,颇有趣味。只是缺了新鲜感,不像春雨刚润过时那样清新、好看。
池塘里蓄积了很多水,引得鸭儿和各种水鸟一个一个地往下跳,扑通扑通地响,倒是水边的芦苇显得落寞了。
某家的姑娘下了学,蹲在池塘边找乐子,门前有阿公点亮的灯。
石凳上沾了水,脚底与石凳的摩擦力小了,喇溜溜地直滑。老人家走过时变了模样,他朝姑娘笑啊笑,递了个甜梨给她。
时间一晃过去。那片草丛已被压平,铺成了水泥地坪。旁边的池塘已面目全非,似乎连路人都不愿多看一眼。
姑娘愈发标致了,老人家还是一直那样的严肃;可她走近时,老人脸上便笑意融融。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年十六的月儿特别圆特别亮,高高挂在天上,使天地之间呈现多样色彩,看着人心美。
姑娘看得出神。月光与姑娘是一样的圣洁。宛若几年前那样,老人家朝她笑啊笑。
姑娘望着天,那一轮明月净得纤尘不染。泪滴滑过她的脸颊,那样滚烫。
门前那盏油灯烧坏了丝,老人家看着还是那样,冰冷冷的,似乎没有温度,谁瞧见了都是古板的模样。
姑娘15岁那年,老人家年届七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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