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一晃已多年。再次回到那个地方时,脑海里涌现许多亲切的回忆,却又是熟悉而陌生的。
那个不大的地方,是我儿时吃喝拉撒睡和嬉戏逗留的所在。当我看到那泛黄的街角时,内心不由得泛起阵阵涟漪。我走到一处红木门前,门两旁贴有一幅对联,不过那对联已破烂不堪,雨水侵袭使之由原本的赭红色变成了粉白色,犹如岁月让人满头青丝变成满头霜雪。时不时有风吹来,那对联摇摇欲坠,但看样子在短时间内,风还是吹不落它。“坚强”的对联,仿佛在向我这个小主人表达一种信心:只要我再坚持一下,你就会回来了!
我拿出尘封已久的钥匙,踏上四周长满青苔的台阶缓缓地打开了门,迎面扑来的是老屋封闭已久形成的灰尘气息,有些刺鼻,我揉了揉眼睛,用手扇了扇,试图把灰尘驱散。
院子里的梧桐树又高大了一些,用砖垒砌的小水池因缺水而死气沉沉的,池底极少的一点水“苟延残喘”地维系着几片绿色的水藻,如果再不尽快供水,它们也是活不久的了……推开外婆房间的门,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白布盖住,被保护得一尘不染,特别是那个摇椅,是已过世的爷爷送给她的礼物,她保护得格外细致。
我的房间一直是外婆帮我精心打理的,房间的装饰物比外婆的屋子还要精致,我明白她是非常地爱我,凡是与我有关的什物,她都保管得好好的,也许那些东西承载着她把我从襁褓呵护到上学读书的操劳和回忆。我从小到大的玩具、用品等都被收纳在一个大箱子里,细心的外婆用一块红色带流苏花纹的布盖着箱子,让我的玩具们“安静”地呆在一起。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我便走出门,想去寻找小时候的味道———张爷爷的糖葫芦和王奶奶的糖人。其实他们俩是夫妻,只是太“幼稚”每天进行着比拼,他们经常带着一只叫旺财的乖巧小黄狗,穿行在街巷里吆喝着“糖葫芦甜啊”糖人香啊”,旺财见人来就向他作揖,也为它的主人招徕了不少生意。
我沿着熟悉的街巷转了好久,既没有听到吆喝声,也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影。我便寻问一位和蔼的老奶奶,她告诉我因为他们的儿女不放心就把他们接到城里去生活了。这样看来,糖葫芦甜啊”糖人香啊”只能成为时时牵挂的记忆了,小时候的味道正在消失……我把屋里屋外全打扫了一遍,买了几盆盆栽,摆放在门口与院子里,给小池里注入了大半池的水,给那些可感的生命备好生存下去的水源。
我要离开了,走到巷口时我不禁回望,泛黄的街角,阳光洒在门边的玫瑰上,铿锵的玫瑰是那样耀眼,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就让记忆永远封存在我的脑海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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