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活着》
那“以歌报痛”的乐观精神曾深深打动着作者,由此于 1992 年,诞生了这本穿越中国五十年历史,载着人一生的苦难与不幸的小说《活着》。出生于旧社会地主家庭,却因吃喝嫖赌导致家破人亡,曾经的富贵少爷一贫如洗,那些所有爱他的亲人也都先后离去,到了最后却也只能孑然一身与那头老黄牛相依为命。对比民歌中的老黑奴,基于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所产生的人性共鸣也是如出一辙。
《活着》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以朴实纯碎的语言风格,以零度叙事的写作特色,客观冷静的展示着生活的原生态,那个被浓墨重笔所呈现的苦难命运直击人心。遍历主人公一生所遭遇的坎坷与磨难,仿佛走进了他的心中去聆听“为活着而活着”的生命夙愿,使我们更为真实的感受到苦难与不幸在人的一生中的永恒存在。在那种时代背景下,富贵所遭遇的不幸也再现了当时社会给低阶层的人们所带来的不幸,在经历急剧的社会变革,残酷无情的命运折磨后,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是活着,福贵正用一生去诠释。
命运是如此的坎坷,生命是如此的软弱,活下去仿佛是一种讽刺,但唯有乐观活着才有无限的希望。“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黄昏下已被风霜压垮的沧桑身影对仅有的一只老黄牛呼喊着,只为了让老黄牛知道不是只有它一个在耕田,那声声温暖的呼唤,不仅是对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老黄牛的爱恋,更是对自己已故亲人的呼唤。“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沙哑的声音喃喃着,他正慢慢的接纳着被命运撕扯地破碎淋漓的生活。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当你不忍卒读的看完那一场场悲剧,福贵却也在一步步地于乐观豁达中彰显“活着”的意义,正如著名张艺谋导演评价:他像极了一棵树,经历了无数的春秋,连身上的树枝都断裂了,看起来并不美,可他仍然无声的活着,每年花开花落……
(作者为数学统计学院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