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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工业大学 - 《南京工业大学报》

我 成 了 自 己 喜 欢 的 模 样

作者:王梦雨  2101  工商类    
2022-07-01     浏览(111)     (0)

十年前,我八岁。家里那几棵梧桐树上的花在晚春开得最好,雨后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梧桐香。 八岁的小丫头没有黛玉葬花的情怀,只惦记着母亲做的面饼有没有熟。

但我落笔时,不是在四月,没有梧桐花,没有晚春雨, 只有六月炽热的空气和夏夜的蝉鸣。 故乡也有蝉鸣和蛙声,但南京的夏夜远没有少时读到的“轻罗小扇扑流萤”那般清寂。

这倒让我想起五年级学的那句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家乡徐州不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城市,虽不至于在我的记忆里留下黄沙漫天的景象,但也只是留下了冬日清清冷冷的乌桕枝丫。 那时,我惦念有一天我可以看见一捧清水,一枝芙蕖。

快十二岁时,我在苏州客居时看见了那枝芙蕖。 不愧是江南水乡,一弯水渠连着一弯溪流, 在故乡被精细照料着也养不活的香蒲,却在苏州的路边一丛丛随风摇曳。 苏州也有乌桕树, 比后来我在高中校园里看到的矮一些,和早晨的雾气一起隐隐约约地遮住了一片水洼,水洼中还悄悄绽放着一支芙蕖。 毕竟是客居,在那个水乡我并不想家,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回到故乡, 当时没想到的是往后的岁月里,我反倒时常会想起那个不是归宿的异乡。

十五岁踏入高中校园后,将来就读哪所大学成了我时常思考的问题,我在桂花香浸湿的十月,总念着昆山古镇的桂花糕,于是,那个城市的大学便成了我的目标。

三年的变数太多,一只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震动翅膀,便卷起了我命运轨迹的一场场龙卷风。 机缘巧合或者是命中注定,我来到了一个历史厚重的城市——南京。 “南京这地方用不着怀古。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十朝都会,百代兴衰。 ”这是叶兆言在《南京人》里写的第一句话,只这一句话,我便买下了这本书。

这便是我的十年了。十年前的社会,书信不算快,车马还很远,人们依旧诚诚恳恳。 八岁的我对大学、工作都是懵懵懂懂的,但却坚定地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优秀、善良的人。

幸运的是,在度过十年漫长的时光后,我也能坦诚且骄傲地说,我虽然没能成为年少时自己崇拜的那些人,但我成为了自己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