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落帽”意思是形容才思敏捷,洒脱有风度。成语出自《晋书·孟嘉传》:“九月九日,温燕龙山,僚佐毕集。时佐吏并著戎服,有风至,吹嘉帽堕落,嘉不之觉。温使左右勿言,欲观其举止。嘉良久如厕,温令取还之,命孙盛作文嘲嘉,著嘉坐处。嘉还见,即答之。其文甚美,四坐嗟叹。”
孟嘉(296-349),字万年。江夏郡鄳县人,东晋时期名士,待人谦逊而正直,人们对他很是尊重。有一年重阳,桓温带着属下文武官员游览毗陵龙山,登高赏菊,并在山上设宴欢饮,桓温的四个弟弟和两位外甥都列席。
山上金风送爽,花香沁人心脾。突然一阵清风扑面吹来,竟把孟嘉的帽子吹落在地,但他全然不知,仍举杯痛饮。桓温见了,暗暗好笑,但以目示意,叫大家不要声张,看孟嘉有什么举动。而孟嘉依然谈笑风生,浑然不觉。
过了许久,孟嘉起身离座,去上厕所。桓温趁机让人把孟嘉的帽子捡了起来,放在他的席位上。又叫人取来笔墨纸砚,让咨议参军孙盛写了一段文字,嘲弄孟嘉落帽有失体面。写好后让桓温过目,桓温觉得很有趣,想乘酒兴调侃孟嘉一番,便把纸条压在帽子下。
孟嘉回到座位,这才发觉自己落帽失礼,但却不动声色地顺手拿起帽子戴上。又拿起字条看了一遍,也请左右取来笔墨,不假思索,奋笔疾书,一气呵成,写了一篇文采四溢而又诙谐的答词,为自己的落帽失礼辩护。
桓温和宾朋好友争相传阅,无不击节叹服。孟嘉在聚会中帽落而依然风度翩翩,当人们嘲笑他时,又能从容应对,使四座宾客为之叹服。后来人们遂用“孟嘉落帽、山头吹帽”等语言,赞美他风流倜傥,气度宽宏,潇洒儒雅。宋代曾几有诗写道:
尊前韵度落乌纱,却是西风识孟嘉。当日龙山无数客,问谁整整复斜斜。“孟嘉落帽”的故事在常州流传已久,据说发生地就在今天的孟河。孟嘉曾侨居武进,寓居龙山。宋《咸淳毗陵志·山水》:“孟城山在县北八十里,亦瞰大江。巴州羊士谔记云:孟嘉南迁侨居之地,下流有孟渎。”由于孟嘉侨居此地,人们将入江河流改名孟渎(孟河),孟河之西的龙山则改名嘉山(又称孟嘉山,今属丹阳)。
(作者为常州市吴文化研究会会长,《中吴》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