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科技大学 - 《西安科技大学报》
再谈敢与不敢
—— 电影 《长津湖》 观后感
作者:杨建业
本文描述了战争的残酷性和人性的矛盾,指出战场上只有杀死敌人才能生存。同时也提到,对于志愿军老战士和朝鲜老百姓来说,应该感恩前人的牺牲和奉献,珍惜和平,尊重生命。
战争是十分残酷血腥的。“兵者,不祥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然而这个世界上,偏偏总还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恃强好战,穷兵黩武,动不动就秀肌肉,威胁恫吓他人。迫使爱好和平的人们只能秣兵历马,整军经武,勇敢地拿起武器,以戈止戈,以战止战。据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女战士关大局回忆,那时美国飞机无差别轰炸,哪管朝鲜老百姓死活,不仅倾泻大量的炸弹、凝固汽油弹,还投下细菌弹,使得老百姓染上了鼠疫、回归热、伤寒等传染疾病。“打仗时是没有天空的。(指美国飞机遮天蔽日地飞来,超低空地狂轰滥炸,狼烟四起,天低云暗)在战场上,我只看见惨烈和伤痛。”对于七十年前那场强加于中国人民头上的战争,86岁的志愿军老战士邹继良心中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那年,他才17岁。“‘我和战友到不远的山涧取水,挑扁担的时候,我在前,他在后。’刚刚打完水,邹继良便听到一阵由小变大的隆隆声……邹继良本能地扑到在地,等爆炸气浪过去后,他回头四处张望,却不见一同来抬水的战友。‘我往后一看,他人已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滩血沫子……’邹老说。那次经历永久地改变了自己对战争和人生的看法。‘打起仗来,最简单的想法就是敌人杀死了我们的同志,
我们要为战友
报仇!’”
这使我想起,前几年曾看过的一篇文章,也很荒谬。在作者看来,解放军战士战场上下像邪了门似的”,不那么正常了。还居然把历史上滥杀无辜的嗜血魔头和战场上战士的英勇格斗厮杀混为一谈。此文发表后还被广为转载,推崇备至,可见一个时期内社会上的价值观认知错乱到何种程度。这些人或许是书生气过重,偏激到竟置人生常识于不顾:战场上,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敌人,你不杀他,他必杀你,如此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说到书生气过重,历史上确有这样的人和事。有篇文献介绍,民盟前负责人张东荪先生,本是一位爱国的民主人士。抗战时,他坚持民族气节,拒与日伪合作;解放战争时期,又对北平的和平解放立有大功。但其人书生气太重,脱离实际,曾幻想依靠调和路线,就能使蒋介石停止内战、放下屠刀。1949年元月下旬,张东荪与费孝通等人到西柏坡拜会了毛泽东,会谈中毛泽东对张东荪的“中间路线”主张进行了批评,认为包括张氏在内的很多知识分子存在严重的“亲美”“恐苏”思想。可惜张氏并未接受批评。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张氏又企图借助个人的声望,利用民间渠道向美国方面宣示,中国并无与美国对抗的意图,希望美国不要把战火烧到中国来。结果被美国特务利用,从张氏那里获取了极为重要的军事机密,使得本来行程就仓促的志愿军第九兵团更感军情紧急,来不及筹措冬衣,提前入朝投入战斗。长津湖一役,志愿军虽然获胜,但第九兵团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非战斗减员冻死冻伤竟达3万多人。张氏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已构成“资敌叛国”罪,被民盟开除后,有人提出应逮捕法办,虽被毛泽东批示“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养起来”,但政治生命从此戛然结束。一代哲学家、报人、政治活动家、政论家,竟然以此种方式提前告别了一生的事业,可不叹乎!张氏自己当然也是后悔不迭,曾作诗自嘲曰:“书生谋国直堪笑。”
有个美国警匪片电影,一开头就很惊悚:一群凶残无比、杀人如麻的持枪歹徒在一家超市劫持了不少人质,大批警察很快包围了超市,却碍于人质生命,束手无策。歹徒们还时不时地在超市里滥杀无辜。万分危急的时刻,警方调来特别行动组一个面色冷峻的高手潜入超市,凭借着一身格斗硬功夫和精准的枪法,很快击毙了众多歹徒,解救了大批人质。未料这位高手走出超市后,却被一群记者围了上去,其中有个记者纠缠着他喋喋不休:“你的做法是否过了头?请问你有权击毙这些未经法律审判的犯罪嫌疑人吗?”这种看似很“普世”的提问显然激怒了高手,他一把扯过记者把他摁在被杀害的人质尸体前怒吼:“你去向他们的家属说!”
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和承平已久、书生气十足的人之战争观是难以同日而语的。但我们至少应该懂得尊重和感恩于前人的牺牲与奉献。倘一边享受着前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和平红利,一边却以“敬畏生命”的名义大谈什么战场上杀敌之“不敢”的昏言乱语,是不是也糊涂的可以了呢?或许,也该向这些人大喝一声:你去向那些痛失战友的志愿军老战士说,向那些痛失家园、亲人的朝鲜老百姓和饱受美机轰炸的中国丹东老百姓说吧! (材料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