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是岁月摆下的筵席,我们互相微笑殷勤的劝酒,字里行间无一词言语离别,将所有的不舍和爱恋都藏在语句背后。你我通晓,此去再也没有比这一杯更醇更美的酒了。
提笔至此,迟迟不肯继续下文,咬唇切齿,难掩惜惜离别不舍。
又是一年夏季,手机上早已显示户外温度30度上下。今年的夏又会有些许不同。
2017年夏天,我甩下稚嫩的青春,走入大学的怀抱,我挣出父母的襁褓,开始独立的生活。那天清早,微雾为文鼎广场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安师对我早不陌生,却一时难以分别东西南北。热情的学姐试图接下我手中的被褥,无奈我身高体大,让学姐与尴尬撞了个满怀。四年在匆匆中开始,也就这样在匆匆中结束。
这四年像预期的一样,我经常在菊园球场打球,也经常在长椅上吹晚风;经常在餐厅吃西兰花,也经常在超市买凉水喝;经常在宿舍南门买鸡蛋灌饼吃,也经常在教室上课。也和预期的有些不一样。我成绩没有很优秀,也没有如愿考上理想的学府;我没有经常去图书馆,也没有经常去自习;我没有经常在饭后溜达,也没有经常锻炼身体。四年弹指一瞬,我收获了很多,同时也错过了很多,时间总是这么吝啬,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留给我们。
金秋九月,还会有新的“白大褂”充盈起安师校园,旁征博引的课堂还会坐满学生,会有新的人走着我们来时的路。
二十岁的年龄,总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似乎褪去幼稚的外衣是这段路共同的目的地,但成熟的皮肉下还是那颗富有感情的内心。我们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但当离别不依不饶到来时,还是会点漾起我们的内心,似乎这个环境四年间已经血脉相连。
四年里,还是校报编辑部最难以割舍。我很喜欢敲打文字,似乎心里的镜子一样,总能心照不宣的印刷出情感。在2017年秋天接受了学姐的采访,也就效仿他们如愿提起了为安师发声的笔。脱去外衣,我们都还是二十岁的孩子,一群孩子笑过哭过,一起让十七期报纸按时发刊。细数指尖流过的分秒,十有八九离不开那些熟悉的面孔,因为那两年的课余,我几乎都和他们打着照面。
大二五月,我在1101收拾着仓库,扒拉出泛黄的《安阳师专报》,那时候还没有多么大的感触,我想那是学长学姐走过的足迹。大四五月,我收拾着书桌,翻出略带墨香的《安阳师院报》,咽喉似乎被卡着一样难以启齿,我想以后的学弟学妹也会留下这样的足迹。忘记了最后一次开例会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时候在看到的面孔都是陌生的新大一,永远的校报,永远的编辑部,下一捧记者证会发给更优秀的他们。
似乎是缘也是份。大三那年老师职位调动,编辑部也换了分管老师,巧合的是新老师也姓刘,更巧合的是刘老师都很易近人。就这样被刘老师的温柔所打动,改版面时我们经常丢三落四,她们从没发过脾气,总是像大姐姐一样对每一个校报的学生。我很幸运,在编辑部的四年都有刘老师教导,也很庆幸这四年都是刘老师。
我想校史馆里陈列的合订本,总会有行人扫上一眼。我想寄出的交流报会让我们和更多高校架起相互学习的桥梁。我想下一期印刷出的报纸也还会带有余温。这群人一定还是这群人,校报人的队伍只会越来越长。
指尖青红,那一瞬,花开正好,彼此韶光妙龄,青春正长,一场相遇,五湖四海相聚。终是一场别离,下一次,我们顶峰再相见。
这篇稿子字字句句都经仔细斟酌,不愿因行文不够,而错落点滴,也不愿因详略欠佳,而偏袒一二。笔墨至此,已不愿行笔,四年终止,百感交集,隔岸观火与身临其境的感觉竟是如此不同。从来没想过最后一篇文稿会以什么结尾。现在,我想最好的结尾应该是像鱼归大海,如鸟归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