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大学 - 《聊城大学报》
!曹院长与校报的情缘
作者:筱清

得知曹老先生去世的消息,是在他去世之后的第二天。那天是2月14日,正是西方的情人节。我坐在19楼的家里,从北阳台看向窗外,微风、细雨、薄雾,那本该是一个浪漫而多情的日子,但因为疫情的存在,周遭却多了几分安静和沉重。上午九点左右,我接到乔丙武部长的电话,得知曹院长去世,本想和爱人一块去吊唁一下,但没过多长时间,部长又打来电话说不要去了,考虑到疫情的缘故,老人家里不设灵堂,已经去火葬场火化了。
我2005年调入聊大时,曹院长已经退休多年,我又一直在校外居住,照常理说我与他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已经不太可能有多少交集了。但世间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去考量,正因为超乎常理,超越世俗,世间才呈现出更多的精彩和神奇。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逐渐了解到,曹老先生在聊城师范学院副院长的职务上退休,不仅是前任学校领导,是聊城师范学院的主要缔造者之一,还是校报的作者和忠实读者。
在聊城师范学院报创刊最初的那几年,当时的张明院长和曹院长等校级领导和老师,合用一个笔名“山海”,在校报开辟了一个评论专栏———“天地集”,每期轮流为校报撰写评论文章。至今我们校报还保存着当年不知道哪位老师,专门为这个专栏做的剪报。我认真清点了一下,总共35篇,历时三年多。当年学校领导对校报编辑工作、对学校宣传工作、对宣传育人工作的重视,可见一斑。对于聊城大学的发展历程,曹院长就是一本行走着的历史书,他在校庆25周年时创作的《满目春色忆当年》,精彩细致地描述了聊城师范学院的创建初期历史。在我们之后的宣传工作中,如需了解学校的哪段历史,他总是我们采访的第一人选。在我们宣传部制作的《口述聊大》纪录片中,曹院长也是主要叙述人之一。那些年,曹院长身体康健、精神矍铄,在回忆往事的时候,思路清晰、侃侃而谈、声情并茂。他照相机一般的记忆力,令我们感佩不已。
2014年,党委宣传部组织聊城大学校歌歌词征集活动,曹院长在朋友们的鼓励下,对自己创作的原师院校歌的歌词进行了修改,又一次得到大家的认同,成为聊城大学校歌。这件事,让曹院长心情特别激动,提笔写下了《聊城大学校歌歌词诞生记》,亲自把文稿送到校报编辑部,还谦虚地征求我们的意见,反复修改。
曹院长爱看校报,支持校报,也深知新闻工作的不易,经常到编辑部看望我们。前几年他看到校报编辑部只有五位女老师在那里苦苦奋战,还大都带着孩子,曹院长称我们是“五朵金花”,还风趣地为我们制作了一个谜语,谜面是:聊大校报编辑部(打一省会城市名),谜底是:武汉(无汉)。我们几个还自嘲,说“无汉”可以,说“五汉”也行,五朵金花顶五条汉子用。由于家属区楼房都是防盗门,学生送报纸的时候没处放,塞进门缝里也容易被风吹落到地上,曹院长自己想了个办法,把一个纸质购物袋挂在门外墙上,剪下报头粘贴在外面,做成一个简易的报箱。他的这种做法很有号召力,不少老师学他的样子,在门外制作了简易报箱,给我们送报提供了方便。对我们的报纸,他不光认真看,发现问题,或者有什么建议,还会给我们打电话。每次来,他都会给我们提一些很好的建议,哪些事情该加大宣传了,还需要开些什么专栏了。老人家是江苏启东人,虽然在聊工作多年,但乡音未改,我们听起来还有些吃力,但他对学校的赤诚、对我们的关爱,总是让我们感到温暖和感动。
随着年龄的增大,曹院长出门越来越困难,来编辑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2017年3月份,也是寒假开学后不久,他又来编辑部看望我们。当时看到老人身体已不像从前硬朗,我心里有点暗自感伤,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很高兴地邀请他老人家和我们合影。当时,我生日刚过,办公室里正好有儿媳送的鲜花。我们一人手拿一朵鲜花做道具,老人家手拿鲜花,还跟我们开玩笑:现在是六朵金花了!\当年11月份,《聊城大学报》提交的6篇新闻作品都荣获“中国高校校报好新闻”一等奖,获奖数量和层次位居全国高校之首,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曹院长,他也很为我们感到高兴。12月份,曹院长又带着祝贺的礼物到编辑部,让我们尤其感动。他觉得爱人常用的一个老牌护肤品非常好用,就电话联系上那个护肤品的聊城代理商,为我们一人买了一盒,又亲自来编辑部送到我们手中,还一直强调:“便宜,没多少钱”。但是,我们收到的心意是多么贵重啊!这是一位80多岁老人的祝贺和鼓励呀,充满关怀和希望,也催我们奋进和坚守!
如今,老人家又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驾鹤西去,没有留给我们追思和悼念的机会。这正是他们那一辈老人的真实写照:“为别人想的多,为自己想的少”。今天,愿借报纸一角,表达我们编辑部全体工作人员对老人家的哀思!愿老人家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