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蓄意而来的雨，沉迷雾中
被激怒的风，早已找到安然停止的理由
我带着石油的颜色，皮肤黝黑
像夜行人，撑篙
对照标准答案，感受摇橹
这时，你看不清我捍卫的英俊
长矛在手，未几投掷
对手已经吓得撤离，威猛的战事
虽然没有发生，却擦肩而过
你无法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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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一次表现，令人沮丧
这让我常想念古代。那时，
人类群居，生活单一，工具简陋
出行是牛轱辘车，传递消息是快马
战争报信是烽火台
男人主导社会资源，食物分配
强壮的男人总让女人仰慕，倾心
在原始崇尚中。不像现在，爱和爱情
花好不能月圆月圆
追赶花好不一定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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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一件事容易，就像结绳
悬挂在进出的显眼处，如一幅水墨
是真迹还是赝品，只要存在
就能看到。何时打开与我无关
天涯，此时
说着蓊郁的原野，我装着徜徉
这样小心，仍掩饰不住慌乱的心思
露出破绽，被你认出脚下的焦急
谁能与我，用山峦与山峦
合并一卷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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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明月，分开昨天与今日的黄昏
天空蔚蓝，如镜
钢铁的树，在水中
像身穿铠甲的马匹，用作揖状
提升身体，放下唇齿
不停地抵抗焦渴
竞自齐发的桅杆，缓缓放远
带着星星点点的荣耀
这时，你该怎样安排我的归宿
不再经受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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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太阳终将蒸发我体内的所有盐分
但不是现在。雨要降落
风会再次凉爽，把我濯洗
图解成满地文字。神圣使命
让我用一个夜晚，又一个夜晚
擦亮黑色脊背，套牢纤绳
拉紧你的理想，把一个人的边疆
绷在肩头，双手抓地
像千年不蚀的岩画，单纯而简单地
留痕。像一个生动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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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肯轻易就范的理由
爱情。大雨幽燕是一餐厨艺表演
或一场鸿门宴，剑舞刀光
又能如何？恐惧，胆怯
愤恨，掠夺，争抢
嫉妒，饥饿，利益强奸
这些弦上的心思，在血压升高时
将打破和平，形成对抗和灾难
你要出手平定
爱，不该让人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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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汤汤，澎湃而委屈
戏文里总有锣鼓欺压，恍恍惚惚的唱念
是求援的呼救。此刻
做一个敲钟人，直抵箭矢
或许，也是一种骄傲
谁能醒来自省，面对你的娇柔
摆好烛光，斟满夕阳
用刀叉切割时光，像炭火上的牛排
架起惺惺相惜的日月
我在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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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再次吹皱了旷野
阳光开始被塞进走廊
酷暑行将结束
遥远的非洲也熬过了旱季，那里
河水将重新涵养草原
此刻，我正在我的祖国，虽没有收获
却迎来了久违的晴朗，把脚步放缓
穿过城市，看一派繁荣
我不会迷失。你留下的暗记
是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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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开始，却躲不过结局
一阵风涌，透彻而锋利
一下子便屠宰了树木上所有的叶片
让它们沉重地滚落一地，堆积
这情景，多么像往年的书写
情书碎片，无法拼合凑足
一腔热血，朗朗地诵读
诉说。枝杆僵硬，晃动
我双手合十，默默地念出祈祷词
恨不能燃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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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仍像老牛一样迟缓
在劳动，咀嚼
呼出发烫的气息
拧灭水。把思念叠加成丰收
把稻谷垒成粮囤，让经过的人
自由获取，充饥和分享
你的身体是夜晚的丝绒
慢慢地，缓缓地
遮住鹿鸣，供我选择
在最紧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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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的老妪，已经指明一切
趁天未亮，尽早
把所有迟疑还给北方以北
把冷装进空调机内
向东，或者向南
一只珐琅彩的釉瓶
吉祥铸身，是护佑的符
爱情，不是一棵守株待兔的树
谁会自动走进家门
完成一桩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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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未必可以走一回
茫茫沼泽，消去蓬勃
荒草变得清脆，经不起触摸
白鹭留下的巢，把起飞的身影
写在泥泞上
我有些伤感地抬头向天
天空忧愁，冷空气迫切
来不及问一声，就吹响了驱赶云朵的哨音
我站在荣耀的岗位
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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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野蛮的
有种俯冲的架势，用温度
压垮阳光。时间的骨骼断裂
灰暗被包裹成一支残杖，一瘸一拐
在举步维艰下，拖拽苍凉
漫过飞鸟的身影
让我陡然看见，这些勇敢的翅膀
集合在天空，万众一心
用一次次的重复
完成重复的一次
46
没有一个季节是枯燥的
我坐下来，躲开噼噼啪啪的市井
开始为你制衣，选取上等木料做衣架
一定是女人的。束紧腰身
用纯粹的鹅黄面料
在裙摆和裙角
缀满象形的星星
这是你我才懂的暗语
唯愿不是我一厢情痴
47
你从不舍弃我，却若即若离
诱惑是迷人的。去年采下的迷迭香
夹进书页，没有被接受
那年的一块岩石，己攥成粉末
滴水石穿的故事，多么动听
我还将经受几次磨难？
臆想应该有终点，不能总是开始
八十一次历险中，我经卷在握
变得步态轻盈，眉清目善
心有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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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爱情挤走云朵，腾出一片晴空
我认领一小截阳光
在飒飒音响中，收起影子
做你回头明眸下
三千里锦绣。就当是你的截句
无法深刻也行，哪怕只是今天的记忆
或者，转瞬即逝
我都在乎，珍惜
如莲的盛事追随。永无期限
49
你移动山峦，丘陵，磐石
撕开泥土，沼泽，碱滩
安排道路。依然轻巧地背起阳光的重量
轻松而愉快。调度百草
在应该的田园，穿越神话
用花朵的民族，御寒
高傲不需要理由
自由的灯塔，指导我荡漾
披戴温暖的石油
把过去，现在和未来一起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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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流淌的旋律，不是尾声
听一朵云泼向夕阳的声音
缓慢洇透，多么激动
拍戏人，荧幕上的伙伴
并没有偷去我的光彩，真是奇观
自从学会奔跑，就一直担心停留片刻
石头里的水，说清了跋涉之苦
且喘息浓烈，即使我绊倒
或者，躺下
接力人也不会轻易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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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克制，不能速度过快
跑在前面，做标记
把路带偏。其实
你根本不理会我的路途
放任自己的方向。你古老的口音
始终纠正我，沿袭石油方言
用初心，把史前传单
嵌进晨曦，让每一个晨曦
都是今天。落下殷红
让风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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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着自己，像迷恋鲜花一样
在开的时节怒放
在该凋谢的地方及时潜入泥土
不放弃夜晚，也不贪图光明
让自己成为一座岛屿
坚强地分开你的身体
即便你无动于衷，冷漠如冰
也要撞击出拍岸惊涛
依旧热心地望向远方
看清你越来越透彻的俊俏
53
我不胆小，悲怆
从没有机会错离时间
这一天和那一天的百感交集
如出一辙。这一年和那一年的生活胎记
印痕深刻。乡村，城市
楼宇，矮房，迈向新生
谁会情愿接受苦难
让世界体衰变老？这不是你所要见的
我陪伴你，仍可以声如洪钟
叫停黄昏
54
美丽的痛苦，退守无路
帝王梦，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今生没有，何苦用来世安慰
辘轳汲水，取出光阴
让我灌满人类誓言，像鹰
在天空发展。大鸟不在林间栖息
我自视一只鲲鹏，在悬崖筑巢
被你统治，被你征服
向你注目，为你探路
冲滩过险
55
风起风落。风是易折的
白昼弯弯，夜晚崎岖
森林和枯草脱净衣衫
用影子在拐弯抹角地交流。海浪依然
涛声陡峭，深远
太阳和月亮结成一体
同时飞出，卧倒
你全然不在意这些事物，一个劲地
巨浪滔天
驾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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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法停止，又一次
清洗大地，掩埋了踪迹
让我努力平静。丘比特的箭
失去了距离和力量，英雄丢弃了用武之地
只剩一声叹息
一个踏雪而归的女人，在翻越中
举起大河的诗篇，让爱萌芽情更浓
把恨仇和邪恶
拴在一副枷锁上
逐出茫茫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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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坚持的女人，就是一盏明亮的星火
擎起火炬，奔放燎原
无人能挡。你煽动世界的风向
把历史，尘埃，岩浆，风霜
烟雨，迷雾，迟疑，恐惧
呐喊，低吟，死亡，抗争
战栗，哀鸣，卷曲，灰烬
扶上时间的赞美诗
脱离困顿，与工业和农业文明一起
尽情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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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另一半世界，可以假设
选择。无奈是无法遮蔽永恒的
你的宇宙，我的苍穹
联合起来才是大同江山
今天，我将在你的心灵深处
滋生生命的眼泪
我们要用哭声，压榨出
百年孤独
镌刻生命的语录
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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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一寸肌肤，都为你实验
疤痕的鳞片，在一只手的轻拂下
以水的方式
探入大洋的海底，让海草互致问候
随波长成藤蔓
翻越万千险阻
结果五颜六色的青春
在退潮时，放出礁石探头呼吸
然后，再讨回兴风作浪的理由
你又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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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实的，不知疲倦
想变老都很难。那么多岁月
都源自一个故事，令人回味
从嘴角淌出苦难的蜜汁
让我放弃逃亡，尽享其中
从理想和激动的墙壁
揭下那片至今还有温度的草坯
初春的风里，你穿戴整齐
迎来了缤纷的花朵的枪弹
此时，满天下都是你的影子，如雨